算命先生被他的钱和诚意所打动,教了他一个别例,让他购置一桌丰厚的酒菜,端到“鬼门关”前十二级台阶上,把酒菜送给那两个下棋的人。
第二天,当他来到指定地点,果见有两小我正在那边用心下棋。这两位不是别人,恰是牛头、马面。
“青竹招阴灵,蓝灯笼指引,大洒冥纸钱,鬼差要赏光!祖师助我力,大开鬼门关!”赵正臣一身青色道袍,脚踏罡步,舞起剑来,大撒冥钱开路。
我心中狂喜,再三伸谢,正想让他帮手找找宫琴音。
马员外悄悄焦急,灵机一动,转向马面说:“我有个姓马的兄长也在阴曹地府掌管大权,你们不办,我只好去找他了。”
这不算还好,一算,差点没吓破马员外的胆。本来,他这九代单传只要十八岁的命。
本来世上神鬼人有界,但是这三界都有很多连接之处,连接地府与神界的地点叫做‘三途村。’连接神界与人间的地点叫‘瀛洲。’而连接人间与地府的地点叫做‘阴市’。
“呔!”赵正臣高高跃起,一剑戳穿红瓦片。
“呔,你干吗?想贿赂我吗?”马面佯怒道。
我坐在蒲团如同坐在漂流海上的皮船,赵正臣这一剑如同刺穿了我的皮船,阔啦一声我从船中的破洞掉下海中,触觉清冷如水。
“马爷,你不是承诺帮我找人吗,何况钱你也收了……”
一天,马员外筹办出门备办酒菜,为儿子明日满十八周岁办个喜酒。说来也巧,正在这时,有个算命先生从门前颠末。
我喃喃道,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晓得这冥府的官员比人间的还黑,收了钱都不做事。
宫琴音的三魂被拘入了冥府,我盘算主张,混在列队的阴魂中,假装不知,也上了开往冥府的火车。
因而,趁着醉酒给马员外之子添了一纪阳寿,等他儿子有了儿子再来拘他灵魂。
我端坐在蒲团上,点满星星点点的红蜡烛。
但是,纸毕竟包不住火。这事被阎罗王晓得了,派白无常亲身查明,确有其事。阎罗王顿时火冒三丈,即令把牛头、马面押上殿来。为了杀一敬百,他当着群臣之面,将他俩各重责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两口阴风,顿时,牛头、马面便还了本相。阎罗王见他俩实有改过之心,就将其削官为役,留在地府当了捉人的鬼差头子……
所谓地上一日,天下一年。冥府固然没那么慢,但是也好不了那里去,四周统统逗留在人间一百多年前的模样。
陆响卖力护法,灵魂离体时,指引灵魂去处以及庇护我的肉身。他恭敬在三清、三茅祖师像前上了一根大香,转头对我道:“这柱香就是你的时候,牢记,香灭之前必须返来,不然就再也回不来了……”
“牢记牢记,你只要一炷香的时候。”耳边传来赵正臣的声音。
抬头看去我的肉身还坐着,闭着眼睛,我心中憬悟,赵正臣已经将我的灵魂分出,摈除地府。
马员外忙叩首望能延他儿子的阳寿,统统等他诞下后代再说。说完还烧了一串钱纸。
马面一想,他说的实在不假,现在又吃了他的东西,这事不办不好,便和牛头互换了一个眼色。牛头会心,既然如此,干脆就作小我情吧,毕竟也拿了他的好处。
牛头、马面见此人这般诚恳,又看盒中的甘旨好菜那么丰厚,不由垂涎欲滴。马面悄悄的对牛头说:“牛大哥,我们此番出差,尚未用饭,就此饱餐一顿吧。也难为此人一片情意,你看如何?”牛头也早有此意,只是不便开口,当下点头说道:“吃了下山也不为迟。”说罢,便如同风卷残叶般将饭菜吃个精光,末端见送饭人还跪在地上,便问这小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