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脸擦擦,起来发言吧。”魏忠贤指着那把太师椅道。“你对孙承宗还是不太体味呀!前日孙承宗为何会丢官罢免,是因为他向朝廷呈献甚么伐金之策。实在他那一套好了解的很,还不是要在东北一改守势为主动反击,你鼓励皇上授予他蓟辽督师的身份,不是恰好成全了他?”
魏忠贤“嘿嘿”嘲笑两声,问道:“照你说来,立下如此大功,咱家还得好好夸奖你喽?”魏忠贤神采淡然,更加鼓励了顾秉谦的邀功之心,把一张巨大的脑袋伸过八仙桌一半:“孩儿为寄父做事,曾未想过夸奖二字,只是你阿谁不成器的干孙子,年近三十还只是个从五品的锦衣卫千户,许显纯几次三番送禀帖到内阁,要求升他的官,因为没有寄父的话,都被孩儿挡了归去,此次寄父是不是……”
“呸!你还想升你儿子的官?以你这两日所为,真该千刀万剐。”因为间隔太近,魏忠贤一口浓痰整啐在顾秉谦的脸上。魏忠贤的翻脸无情来得太俄然了,唯其如此,顾秉谦遭到的惊吓更甚,二郎腿根本来不及放下,肥大的身躯全部翻滚到地上,脸上浓痰是不敢去擦了,匍爬到魏忠贤脚下,哭声涟涟:“寄父,寄父,孩儿晓得错了,求您白叟家赏孩儿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顾秉谦再次吓得一颤抖,见魏忠贤再无持续叱责他的意义,方才把心重新搁到肚子里,看着魏忠贤的眼色问:“寄父的意义,是想跟努尔哈赤那帮鞑子乞降?”
现在顾秉谦脸上涕泪横流,其间异化着黄浓鼻涕,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魏忠贤肚内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从速把脸转向一边,还是板成一副铁板烧的模样问:“哦!你晓得错了?说说看,你到底错在了那里?”
顾秉谦越说越对劲,竟大模大样隔着一张八仙桌,坐到魏忠贤的劈面。“寄父,您想想,如果孩儿不是帮皇上收了小任子为徒,小任子怎能主动把皇上要任命孙承宗为次辅的动静流露给孩儿,孩儿又怎能主动反击劝说皇上窜改了主张,如果孩儿不是鼓励皇上任命孙承宗为蓟辽督师,他又怎能主动放弃次辅职位,如果他不放弃次辅职位,以他两代帝师的名誉,将来内阁还会属于您白叟家的地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