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老村长咳嗽的声音换回了我的思路,我看着他,烟锅子明灭不定的光映照着他的脸,松垮垮的脸皮,水沟似得的皱纹,深陷的眼窝子……那么那么陌生。
老村长刨了没一会儿,又自麻袋中拿出一把折叠铁锨开端挖……这连刨带挖了十来分钟,他把手中的家伙事一丢,掳了掳袖子跪在坑边,一把就从坑里拽出来一个东西。
我不晓得他为啥欢畅成那熊样,月光下,那石头除了看起来圆点儿以外,我也没看出有啥特别啊。
老村长连续说了几个太好了,捧着石头的模样欣喜若狂。
躺了大抵有五分钟,老村长就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扛起铁锨在小土岗上来回踱起了步子,一边踱步嘴里还一边念着:“五行之数欲推详,全凭时长作主张。六合循环皆一理,知君否泰定阴阳,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
哦,不,切当的说,是两具小孩子的尸身……
怕轰动了他,我没敢靠近,找了一处灌木丛猫了下来。
我心说:‘啥玩意儿啊?瞅着个儿还挺大,如果金银,古玩,玉器啥的,得值老鼻子钱了……’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老村长身后,老村长逛逛歇歇,两个孩子的尸身加起来少说也得六十来斤,再说了‘死沉,死沉’外公跟我说过,这背死人比背活着的人要沉的多,俩死孩子也真够老村长喝一壶的。
我不成思议的看着老村长从茧中拿出一个又白又亮的东西,然后一张口,把那东西丢进嘴巴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