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文回身面向满地尸身,头也不回的叮咛莫童;
看着忘忧倦怠至极的姿势,莫童轻声开口,体贴的扣问;
莫童躬身应是,固然镇文一再叮咛他,不要过分在乎繁文缛节,世俗礼数,但他却还是仍旧,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他目前独一能够,向镇文表达尊敬和恋慕的体例;
忘忧躬身领命,继而回身谨慎翼翼的,将七弦宝琴放入木盒中收好,随后抱着木盒走到一边,再次闭上倦怠的双眼,埋头凝神的打坐调息去了;
莫童听闻此言,赶紧躬身回应,同时尽力的瞪大了眼睛,细心的盯着镇文的一举一动,仿佛恐怕错过了甚么;
“你且放心打坐调息,剩下的些许小事,便由贫道结束吧!”
莫童听闻忘忧的言语,看着忘忧倦怠的闭上了双眼,刚要开口回应,就在此时,镇文那冷酷仍旧声音,俄然从莫童的身后响起,待得声音落下,莫童闻言回身之时,如同幻影般的身影已经近在天涯;
“多谢师尊传法,弟子勉强记下了,只是感觉晦涩难懂,但弟子此后会勤加练习的!”
“道长谬赞了!长辈法力寒微,道行陋劣,故意降妖除魔,可惜却力有不逮,让道长您见笑了!”
一样发觉到镇文到来的忘忧,也随之展开了双眼,一手抱着七弦宝琴,勉强的挣扎着站起家来,另一只手手并指如剑放于胸前,对着镇文躬身见礼,沙哑的声音,衰弱的说着谦善的话语;
“此次多亏道兄脱手,若非仰仗道兄神通妙术,贫道现在恐怕已经身故道消了,又岂敢妄自居功,贪墨浮名浮利,客气之言,慷慨之语,道兄就不必再说了,听起来像是在讽刺贫道!嘿嘿...”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集三昧!真火来临!诛邪灭魔!吃紧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
镇文听闻此言,不置可否的悄悄摆手,趁机教诲莫童要摆正心态;
镇文出言鼓励,并问及莫童的伤势;
“是!弟子服膺师尊教诲!”
“有劳道友替为兄护法,待为兄歇息半晌,规复些许法力和体力,届时再以三昧真火,将这些感染邪毒的尸身火化,我们此行,就算大功胜利了!”
莫童冲着镇文躬身见礼,大要冷酷淡然的言语,却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另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不必多礼!此后你要渐渐学会,以平常心去对待六合万物!”
“道兄!你没事吧?”
“忘情!你看清楚了么?”
“有劳师尊挂念,弟子服下师尊所赐的丹药后,现在伤势已然平复,只是法力尚未规复!”
镇文轻声号召,不等莫童回应,便似缓实快的抬起双臂,双手呈剑指状,腾空虚画着太极起手式,随即指泛莲花,沿着奥妙莫测的轨迹,舞成一团庞大难懂的幻影,充满沧桑的声音吟诵规语咒语;
“弟子忘情,拜见师尊!”
“嗯?还好!”
莫童躬身应是,起家后目光平平如水,仿佛千年古井普通,不起涓滴波澜;
“忘情!稍后为师将会发挥三昧真火之术,你需用心记着规语咒语和指决法印!”
镇文看着逐步燃烧的三昧真火,毫无顾忌的选了一处地点,就地盘膝而坐,抬头看着炫烂的星空,语气冷酷还是的轻声叮咛;
忘忧说完便闭上眼睛,连七弦宝琴都顾不得收起,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如此便好!彻夜我等便在此地歇息,明日一早再行拜别!”
莫童听闻此言,心中打动不已,再次言语恭敬的躬身回话;
“既然如此,长辈便多谢道长抬爱了!”
“是!弟子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