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叫唤,郑贵妃泪流如雨不顾统统甩开了搀扶的侍女奔向了朱常洵。
恨,无尽的恨意,恨诸臣的无情;怨,怨天怨地,怨那让人痛苦的祖宗家法,此意绵绵无绝期!
万历现在俄然有些悔怨,悔怨当初没下狠手,要不那么顾忌只是梃杖的话,早早将这些朝臣杀个丧胆,估计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终究回天泛力。
到了通州,朱由崧和王府诸人改坐了官船,财帛亦是如此。
“终究要分开了,还提早捞了个王世子封号,另有郡王,嘶,如何会有这么个王号呢?”
“皇爷爷,祖奶奶,孙儿走了啊!”
“为臣尸谏!”
钟鼓鸣响,时候终究到了!
长长的诏告读了整整小半个时候,承天门外朝臣俱是一脸的沉默,虽早知万历宠爱福王,却也未曾想太子朱常洛同是儿子,至今为止也未曾赐赉何物,报酬与之相差如此之大。
“母妃……”
身侧郑贵妃更是神采阴沉,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都城达官权贵,名誉士人、大族商家等等,在这一刻都沉寂了下来,没人敢收回哪怕一丝声响。
“尸谏,又是尸谏,你们,你们……”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福王朱常洵操行兼优,孝廉德佳,上尊下讳。特赐庄田两万顷,兼中州腴土不敷,取山东、湖广田益之,并及江都至承平沿江荻洲冗赋,安徽庐江县矿产,两淮盐引一千三兼四川盐井榷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