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反问,你方才嘀嘀咕咕的是在跟我说话?
王先生讲,这里就你我两小我,不是跟你发言,莫非是跟鬼讲?
水中月?方才阿谁装满水的坑洞?
为了不遗漏王先生嘴里的‘跳’字,我把耳朵都竖了起来。可王先生却再一次嘀嘀咕咕起来,并且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更小,我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抵。
王先生倒是冷哼一声,将,老子‘水中月’都用出来咯,如果哈出不来,那老子这张脸往那里摆?
在他跑步闲逛间,我偶然间瞥见阿谁趴在他肩膀上的人形雕塑的脸----跟我一模一样!
我看着王先生,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不晓得这是甚么讲究,只好照做。
在我跳开的同时,一道敞亮的月光竟然倾泻而下,我清楚的瞥见王先生也跟我一样往一旁跳开,只不过我是往右,他则是往左。
王先生嘴巴一开一合的念了几下以后,俄然愣住,然后看着我,讲,我喊你蹲下来你没听到?
他先是念叨了一句夜路漫漫乾在东,然后拿动手里的凿子在阿谁坑洞的正上方横着剌了一道不长不短的杠,大抵有我的手掌那么长。
等弄完这些以后,王先生背起背笼,扛起那穿戴我衣服的人形雕塑,就往堂屋内里跑。
不过耳朵痛归痛,我脚下的行动并不慢,两脚一蹬,也顾不得姿式是不是文雅,跳开以后,连滚带爬的就往中间挪了去。
但不管如何话,每一个方向都只画三道杠,未几很多。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王先生这是在地上画八卦。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在王先生把凿子戳进那倒满水的坑洞里以后,我恍忽间仿佛听到一声声支离破裂的声音,就仿佛是玻璃破裂的声音。而那道从天洒下的月光,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并且,他在跳开的时候,全部身子在空中蓦地转向,上半身俄然扭过来,右手拿着铁凿,狠狠戳向阿谁装满水的坑洞里,顷刻间,水花四溅。
乌黑的凌晨,月色暗淡,堂屋里更是乌黑一片,我不晓得王先生是如何看清楚的,只晓得他每一斧头劈下去,都没有落空。并且没多久,他就换成凿子,在黑漆漆的堂屋里,一刀一刀的凿着,不晓得在凿些甚么。
我不晓得为甚么不出玉轮我们就出不去,但我信赖王先生不会拿这件事跟我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