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肩膀是如何回事?”我活动着右肩问。
内里天已经蒙蒙亮了,院子里堆积了二三十号男男女女。
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我蓦地惊醒过来,展开眼,就见赵奇站在面前,体贴的看着我。
“赵奇!”我大声喊了一句。
快到山顶的时候,远远的,就见一个坟包立在那边。
见赵奇看向我,我点了点头,说:“刘队,别急,让我缓缓,我会给你交代的。”
这臭娘们儿不但早在肩舆里筹办了替人,还在假的鬼新娘身上插满了细针,刚才如果短兵交代,鬼新娘当然魂飞魄散,我也不免被那些邪异的针扎伤。
“如何会有人供奉孙膑的?”赵奇忍不住问。
李雪楠蹙眉:“她父亲不是给人修鞋的吗?”
我试着动了一下,右肩立即传来一阵剧痛。
红灯笼再次加快速率,看模样是想超越章萍,先一步赶到坟包。
一起追上山顶,远远的,就见山上有个坟包。
说话间,一个身穿大红喜袍,顶着红盖头的窈窕身影从花轿里迈了出来,听声音,恰是章萍。
绕到坟后,却只见新土,底子没有地洞。
再看女鬼,丝线被砍断后,鬼身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逐步淡化,终究消逝的无影无踪。
“镐头、铁锹,他是来给章萍修坟的?”刘铭章抬眼看向我。
这老太太竟也是会邪术的,回想起来,昨晚看到她眼睛变亮的时候,我就已经中招了。
“下次再见,你最好将她灵魂诛除,不然必成祸害……”
刘铭章和李雪楠走了出去。
“这女鬼……”
我早该想到,一个用邪法窜改本身样貌的女人,毫不是甚么善类。只是没想到她的邪门竟然是家传。
“我艹……”
我站起家,又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没伤到骨头。
就在阴阳刀刺出的一顷刻,不经意间,竟看到她身后连着几根红色的丝线。
在红光的晖映下,四个轿夫立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找死!”
李雪楠蹲在尸身身边看了一阵,起家对刘铭章说:
这女人也太暴虐了!
赵奇捋了把头发,长叹了口气:“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阴阳刀脱手飞出,化为灯笼快速飞向山顶。
丝线被砍断,章萍立即扑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断。
两个警察一个拿铁锹,一个拿铁镐,没多久就把坟挖开,暴露了一口黑漆棺材。
“来不及了,走!”身后传来张喜焦心的声音。
赵奇说:“她本来是想敲你头的,被我一拉,砸肩膀上了……你行啊,这是练过啊,铁棍儿都让你咯断了?”
“不好,被骗了!”张喜的声音传来,“快追!”
赵奇搓了搓下巴,说:“老太太疯了。”
我看了看尸身中间丢着的铁镐、铁锹,踌躇着不晓得该如何说。
我把香插进香炉,抬眼看着画像,“每一行有每一行的祖师爷,孙膑是皮匠的祖师。章萍的父亲是二皮匠,当然要供孙膑。”
这底子不是章萍,而是一个陌生的女鬼。
颠末院子,透过人群,就见昨晚的老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阿谁皮人,嘴里不竭的念叨着闺女和老头子。
女鬼的身上扎满了细针,针尖暴露鬼体半寸,模糊透出玄色的煞气。
转过身,看到墙上的孙膑画像,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从一旁拿起三支香,扑灭了朝着画像拜了拜。
我不管不顾,纵身就想往下跳。
脑海中反响起白灵儿的警告,我也不筹办再和她多说,抬起手,红灯笼立即化成阴阳刀飞回到我手中,刀身闪烁着血普通的夺目光彩。
章萍声音转冷,不但没有逃脱,竟然还支起双手朝着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