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这鬼刚说了一句,我就差点从椅子里蹦起来,“你是李青元?!”
他抬手指了指李青元,看着我问:“这位小兄弟如何伤得这么重?你又为甚么大半夜的还开铺子?”
刚关上后门,那人就踉跄着走了出去。
我把男鬼报出的名字生辰写在三角符上,刚想把符烧掉,男鬼俄然说:
我划着洋火,扑灭了牛油蜡,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截犀香就着烛火扑灭,插在了香炉里。
“是不测。”男鬼答复。
我转了转眸子,在柜台下冲‘血葫芦’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我刚想问是谁杀了他,内里俄然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
“躲到柜台前面来,别影响我做买卖。”
他这一开口,我心下一松。
下一秒钟,门别传来一声惊呼,“走!坑子,快走!”
“徐先生,我能出去了吗?”内里的人又问了一句。
“感谢徐先生。”男鬼朝我鞠了一躬,回身往外走去。
“煤气中毒?是他杀还是不测?”我边问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三角符,把右手反扣的竹刀放在桌上,提起了朱砂笔。
我皱了皱眉,表示‘血葫芦’先别动,抬大声音说:“出去!”
“坑子,别猖獗!”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一个满脸横肉的瘦子盯着李青元看了一阵,猛地吸了口气,“嘶……不是他!”
我冲他勾了勾手指,提起朱砂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两个字。
这他娘的叫甚么事,如何就莫名其妙杀出这么个煞神。
话音未落,就听内里有个声音问:“徐先生,我……能够出去吗?”
“徐先生,能不能请您帮我给我老婆带个话,我很爱我老婆,我很想她……”
被叫做坑子的瘦子迷惑的看了我一眼,回身号召几人跟着跑了出去。
门外一个男人扯着老鸹般的嗓子大呼:“老迈,这里有血!”
摇摆的烛光下,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神采青黑的男鬼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边。
“兄弟,你只要不出声,就没事。”
‘血葫芦’贴着门板听了听,眼中凶光乍现,瞪着我低声说:“别想耍花腔!”
他的一只手抄在衣兜里,较着揣着家伙,我可不以为单凭一把竹刀就能把他礼服。
我徐行走到柜台后,坐进了藤椅里,看着他说:
瘦子回过甚小声说:“不是……。”
“你让谁出去啊?前面那两个妞?”‘血葫芦’阴沉的问。
几个大汉提着砍刀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我往他身上扫了一眼,不由悄悄嘬牙。
“走!”
中年男人猜疑的上前一步,低头借着灯光往纸上一看,神采不由一变。
我刚迈出一步,他就冷然的问:“你想干甚么?”
“肉松!别叫!”我下认识的紧了紧手里扣着的竹刀,喝止了肉松。
我听面前这浑身是血的鬼说话,总感觉不安闲。
我皱了皱眉,大声说:“等一下!”
之前每逢月朔十五的早晨,我都会卸下一扇门板,便利恒死鬼收支,可‘血葫芦’较着是在遁藏追杀,出去后第一时候就把门板上上了。
“把刀收起来,不管看到甚么都别出声。”我斜视着‘血葫芦’低声道。
男鬼神情一松,麻溜的把门板卸了下来,又冲我点点头,飘忽走了出去,消逝在了门外。
细心一看此人的眉眼,才发明他比‘血葫芦’要年青的多,并且他是侧着身对着我的,他的脑袋扭曲的歪在一边,仿佛不能扳正。
他四下看了一眼,回身上上了门板,顺手把灯给关了。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处所,快走吧。”
“半夜半夜你做个鬼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