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瞎子上了车,把墨镜往下一勾,盯着我和赵奇看了看,靠进座椅,呻`吟了一声说:
我说:“瞎子,我是真没招了。”
“这就是你说的地煞位?是哪位大爷奉告你,这他妈是地煞位的?!”
不等他说完,刘瞎子猛地把寻龙尺朝着阿谁位置插了下去。
“拉我上去!”刘瞎子脚步踉跄的走到坑边,声音沙哑的说道。
“谢了,兄弟。”我由衷的感激道。
“嘭!”
葫芦已经不见了,角落里却有一个直径拳头大小的坑。
“同意。”
刘瞎子昂首看向天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展开了眼,盯着我说:
“行了,别他娘的肉麻了。”刘瞎子打断我,又喘了会儿,说出去看看。
“有这么邪吗?”赵奇皱眉道。
他说过,以他今时本日的功力,单凭肉眼观瞧,就能看破天下十之七八的大风水局,这寻龙尺就是师门信物,根基是用不上的。
“是寻龙尺,也叫地灵尺,是专门用来探测水脉阵势的。”我呼吸不自主的有些短促。
“去找碑石。”
因为尸身的特别性,就近停放在了西城第四群众病院。
把院子的四角腾空,他从包里拿出四个小孩儿拳头大的青葫芦摆在四个角落,气喘吁吁的问我无头尸是从那里挖出来的。
两人的声音一样干涩,倒是很有点难兄难弟的意义。
“出甚么事了?”瞎子问。
刘瞎子摆摆手,表示我先别问,捧着罗盘绕着院子走了一圈,让我开门。
寻龙尺刚插到土里,屋外就传来四下爆响。
赵奇还想再说,我碰上院门,扶着刘瞎子,拽着他就往村头走。
下了车,他立即拿出罗盘,一言不发的盯着罗盘看了一会儿,捧着罗盘就往村里走。
拔出来的铜尺,竟然变成了血红色,管状的顶端,就像是没关紧的自来水龙头一样,淅淅沥沥的往下贱着触目惊心的‘血浆’!
“你是说……那块在老楼顶上发明的小墓碑?”赵奇反应极快。
借着中午的日光探头往坑里一看,模糊就见坑底仿佛有一股暗红在活动。
我猛的伸脱手一拍车喇叭。
赵奇叹了口气,说:
他这把寻龙尺我只见过一次,那次是在他家里,他网恋被甩,拉我喝酒,两人都喝多了。
“旁的先不说了,现在想体例去找墓碑石。”
“真有这么邪吗?”赵奇兀自迷惑的问。
“镇不住!”刘瞎子点头,“阿谁‘段四毛’必定是个二把刀,她算的不准,百年墓碑石底子镇不住眼下的凶势。子时前,必须找到起码九百年朝上的碑石,埋进那坑里弹压凶势,不然过了今晚,周遭十里血流成河,过后十年寸草不生!”
我想了想,给刘瞎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赵奇说,时候还早,先去猪鼻巷接上刘炳去董家庄看看。毕竟那边才是事发的泉源。
我说:“东城看管所,找林东。”
“瞎子,看出甚么了?”
吼完,纵身跳到坑里,伸开右手手掌,在坑底一扎一扎的量着。
我把这些天产生的事和找他的启事一说,他倒是没多大反应,边玩弄手机边说:
这个莫名其妙杀出的‘段四毛’更狠,一脚就把我踢进了更深的迷雾池沼……
我拿出季雅云还给我的钥匙翻开了大门。
赵奇也算是经历过邪事了,听我把那天去董家庄、以及当晚产生的事一说。没半分游移的奉告我,从我家床底下挖出的无头尸,的确套着一件红色的长袍。
赵奇也不由自主的呼吸紧促,“这应当是尸身头部的位置……尸身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