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间有那么一种奇特的感受,马克就如同垂怜地摩挲着镜中的本身普通,一人一像固然并不类似,可如何竟然在气质上是那么的靠近!
他的手指一点点摩挲过他安静的眼,他稠密的眉,他高挺的鼻,他棱角清楚的唇,然后在一片火红的朝霞中与他面面相视,沉寂无言。
我也不好去点破,自顾来到禽类专柜,瞥见有非常新奇的乌鸡卖。
“我疯了,跟她解释甚么?犯得着吗?”我气鼓鼓道。
说完,推着车就往水产区走去了。
马克看我舒展眉头,笑道:“芰荷,你如何建议愁来了?”
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瞧这大妈,卖东西就卖东西呗,瞎点甚么鸳鸯谱啊!
我不觉得意,笑着拍拍她的手。
只要一个女生正背对着我,没发明我就站在她身后,口里犹自忿忿不平,“她又没有你标致,凭甚么勾引你男友?要我说,你现在既然想通了,何不就去给马克认个错,说不定还能重归旧好呢!当时不也是他追的你吗?当初你和他分离时,他还悲伤得不得了呢!”
我忙追上他,红着脸,抱怨道:“马克,你胡说甚么呀?谁是你太太啦?”
“这不就结了,她又不是你四周靠近的人,她觉得是她觉得,你怕甚么?”马克越说越有理。
我话还没说完,马克将乌鸡从我手中抢过来,放到车里,对着大妈笑道:“您说得对,我太太就是挺会买东西的。这只鸡我们买了!”
我笑笑,“也好。”
我奇特问道:“莫非你之前没有吃过乌鸡吗?肉黑骨黑,但是特有营养。”
我无法笑笑,“自从钟雨泽骨折以后,我每天都是挖空心机给他做饭,又想他吃得安康、有助于断骨规复,又想色香味俱全、卖相好,还得每天不重样,实在是有些难为我了。明天是骨汤米线,前天是酸萝卜老鸭汤,大前天是山药排骨汤,明天可得买甚么呢?”
哟,本来内心正打这个主张呢?云霏霏啊云霏霏,真当别人都是你手中的橡皮泥,想如何捏就如何捏啊?真是好笑至极!
我推了一辆购物车,马克笑道:“给我吧,我来推,你去选东西。”
马克闻言,笑道:“这么说来,钟雨泽还真是有福之人,有你这么经心极力照顾他。”他极力想讲得豁达,可还是被我听到一股不小的酸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