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前的旧事又重转意头。
我没有纸笔,只能用手在空中比划着。灵琐细心地看着,却一时看不清我到底在写些甚么?
沿着影象中的途径向着爷爷地点的天山之巅飞去。不知飞了多久,终究远远地瞥见那云雾环绕的山颠了。
我哭叫道:“爷爷,爷爷!我来看你了!你在不在内里啊?你出来看我一眼啊!你也不管我了吗?”莫非这天山之巅也空了吗?爷爷是这天山之神,他如何会不在这里?他又去了那里?
又想起此番前来的目标,便写道:“灵琐,劳烦你帮我问问冰崖神君,上官白华在甚么处所?”
空荡荡的山谷中回荡着“啪啪啪”的声音,更显得清幽苦楚。
在其间,除了爷爷,除了上官,我不再熟谙其别人。现在上官不见了,能帮我的便只要爷爷。或许从他的冰崖上,能看到上官的下落。
分开书房,来到院中,满眼的枯枝败叶。曾经的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已然无处可寻。
我只得狠狠心,将食指咬破,在仙障上用鲜血写道:“为甚么不能见我?他忘了我了吗?”
她蹙了眉,比划了一个让我等一等的手势。随即回身而走,半晌,又拿来纸笔,铺在地上细细写道:“蜜斯,我是灵琐。老爷现在不能见你。”
我苦苦一笑,手串啊手串,真是成也手串、败也手串。我写道:“我一来这里,它就主动呈现了,我也不知来龙去脉。”
那几个声音终究温馨了下来。
我凄苦说道:“那位白衣公子去了那里,我也不晓得。你们给我一些时候,我去找他,然后让他帮你们回到马克的身材里,好不好?”
灵琐摇点头,又一笔一划写道:“当初老爷为了救蜜斯,去天庭请了天后娘娘去妖界降了那红狐肖子瑜。但当时也不得不承诺了天后娘娘的一个前提,那就是闭关一百年,且永不再见蜜斯。天后娘娘还不放心,让人专门设下了这个仙障。只要等一百年后,这个仙障才会主动消逝。”
灵琐怜悯地看着我,俄然盯着我腕间的七宝手串,面前一亮,写道:“蜜斯,你的这个手串我熟谙,应当是地藏王菩萨的吧。当时候你被变作雪莲的时候,我看老爷就收在房中。厥后有一日,就俄然丢了。老爷说不消找了,这些东西都是有灵性的,也许是仆人呼唤归去了。现在如何又戴在蜜斯的腕上了,蜜斯是如何找到的?”
上官,我必然会找到你的。等找到了你,我们就在这里长相厮守,永不分开!
越飞越近,待要降落时,却俄然撞到了一个甚么硬硬的东西,如何也飞不出来。莫非这山颠之上被人设了仙障?
我含泪写道:“爷爷还好吗?”
无人呈现。
驾了紫壳,往地府的方向飞去。想当初误闯鬼域路,就是因为与那妖王挚乌的弟弟凰羿争斗之时,被他击中了腕间的七宝手串。那手串收回七彩的光芒,刹时便将我和钟雨泽带入了幽冥之境。想来,那手串本来是地藏王菩萨戴过的,定然感染了仙气,也认得原仆人的寓所,靠着它定然能找到地藏王菩萨。
集合意念,将紫壳重新唤醒。
灵琐欲言又止,咬了唇在纸上写道:“老爷虽用饭还好,但睡得不好,比来又肥胖了些。他好久都没有笑过了。”
心中模糊有一个不好的动机闪过,但当即又自我否定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是这里的神仙,他身为城隍,应当不会被拘押在那种处所的。
“只是甚么?”我忙写道。
我伸脱手,将仙障拍得“啪啪啪”作响。
我沉默,低头垂泪。
灵琐写道:“只要老爷才气够问。我去问问老爷,能不能帮手问一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