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有一牛头、一马面摇扭捏摆而来,意欲捉我。
那兽长相虽奇,但却和顺可儿,用头蹭着那和尚的腿,仿佛奉迎的小狗普通。
他右边的小几后,坐着一名手执羊毫之人,着一身玄色阔袖金边的朝服。手中之笔看来并不是作为誊写之用。他凛但是坐,将笔握持在前胸,这笔仿佛已然成为了他身材的一部分。看那面貌,仿佛有几分眼熟。绞尽脑汁间,俄然想起冥妖两界大战之时,他就是上官的副将,曾随上官一起厮杀疆场。再看看他手中那寒森森的判官笔,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敬意,恐怕这一笔点下去,又是令人魂飞魄散的恶毒吧。此人定是陆判!
我收了紫壳,一人站立在这小径中间,有些茫然。
削发人慈悲为怀,阎君,还是不要难堪她了吧。将上官白华带上来,赶在他投胎转世前让他们见上一面,也就算了了这桩情案吧。”
我这是到了那里?
左边有一人,漂泊于半空当中,在莲花宝座上跏趺而坐,赤着一双脚。头戴毗卢冠,身着鲜红勾金丝的法衣,右手执一柄锡杖,左手持一串快意宝珠,宝相寂静,慈眉善目。
那兽见获得仆人的嘉奖,便将尾巴摇一摇,又在他脚上蹭一蹭,非常高兴的模样。
现在在人间惨遭横祸,只能如浅显凡人普通,被吵嘴无常拘了,入这地府。待阎君审评以后,便要按照那业果,批了循环之道,饮了忘川水,重新转世为报酬畜了。”
我本身不由有些狐疑,莫非活着间纠葛了半天,统统只是幻像罢了?如何连他们站立的姿式都仿佛一点未变呢?
鬼域路仍然暗淡,一条幽长狭小的小道无边无边地向前漫伸出去,如何走也走不到头的模样。两旁的此岸花红艳艳火辣辣地开着,似谁洒了满腔的热血,染就的普通。
我仓猝走上前去,屈膝行一大礼,膜拜道:“小女子拜见地藏王菩萨,拜见地府阎君,拜见陆判官!”
只见一旁的陆判看看我,忙起家走到阎君身侧,对着阎君私语了几句。阎君的脸上的肝火稍减一些,大手一挥,“且慢!”
我跪地泣道:“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我爷爷现在被困在天山之巅,闭关一百年。一百年后,才气重获自在。他如许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