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俄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她还急着要分开,现在无声无息地留在这里,恐怕爷爷会担忧,便忙问道:“灵修,我是筹算在这里再待些光阴的,你留在这里陪我,这很多些天不归去,爷爷会不会担忧你啊?”
上官抓着我的手,紧紧握着,怕我被人抢走似的,目光殷殷切切,“芰荷,你必然要说话算数!”
天上明月如水,几片云彩悠悠荡着,却看不见一颗星子。我猎奇地问上官:“这里早晨不出星星吗?”
再美的爱情,也终未能得善终。一年只得在七夕相见一次,还需满城的喜鹊搭了鹊桥方可相见。
“你看,这星光麋集如带之处便是银河,银河那边是牵牛星,这边是织女星。”上官指导着天上的繁星,对我一一讲解。
说着,便用手指了指天涯那一大朵乌云,那云便荡悠悠飘来,堪堪遮住了圆月。天空刹时变得黑漆漆的。
上官看看我,忧心忡忡道:“芰荷,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为他们担忧?你晓得吗,就是因为出了这件大事,冥界的阎君大为恼火,怒发冲冠。这几日正调兵遣将,要去妖界索人,出了这口恶气。若挚乌还人便罢,若不还人,依冥君的脾气,冥界和妖界恐怕一场大战期近。”
灵修红着脸看上官一眼,也抿嘴一笑。
我细想一番,点点头,此话极是。但看上官的焦炙堆满了眉尖,还是有些不解,便问道:“就算冥界妖界一场大战期近,就让他们打他们的去,你如何如此心忧?莫非你也会被牵涉此中,被派上疆场?”
上官笑笑,不置可否。灵修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灵修却严厉道:“蜜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鹤奴,天然得叫你蜜斯了。如何敢叫你的名字呢?”
既然灵修不走了,就得安排住处。她天然和我一屋,不幸上官打造了半天的竹床早晨归了灵修,本身只能先打一晚地铺。
上官见我对挚乌毫无鄙薄之色,反而赞叹不已,不由意味深长看我一眼,又渐渐解释道:“这恶毒乃是极其凶恶之毒。想那凡人身后,即使被拘往阴曹地府,仍有生生世世循环之机。可一旦灵魂中了恶毒,毒性会垂垂分散,等几日以内分散至满身,这灵魂将终究灰飞烟灭。今后阴界阳间,再无踪迹可寻。”
“哦,是我?”我眨眨眼,看着他,表示他持续说下去。
上官挑了剑眉道:“芰荷,不是我不信赖你,而是因为交战之事一出,我须得每日去办公,没法陪你。就算你承诺了我乖乖在家,可将你一小我留在这里,我心中总有模糊的不安。”
若生前为善业,来世便能托生到大富大贵之家;若生前造了恶业,来世便要受尽痛苦难,煎熬一世;更有那类奸佞之人,来世连为人都不配,被贬至牲口道,为猪为羊,任人宰杀,任人差遣。
灵修很不美意义,几次三番地伸谢。
“那若无药可救,这妖王的心岂不痛死了?更不得惭愧一辈子?”我唏嘘感喟,为他们这段爱情的告终体例感慨怜悯不已。
幸亏陆判官听到打斗声及时赶来,见那挚乌法力高强,一时没法夺回妖后的灵魂,便只得竭尽尽力将手中的判官笔往那妖后臂上拼力一掷。是以那妖后虽被救走,但也就此中了恶毒。”
听我谢啊谢啊饶舌半天,绕得人头都晕了,上官不由哈哈笑起来。
我看看上官,又看看灵修,笑道:“当然能够了!另有,灵修,你别再叫我蜜斯了,怪别扭的,你就叫我芰荷吧!”我走畴昔,拉着她的胳膊就跟着上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