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我老舅用小指在赵二阚的额头一划,不知如何做到的,就割出了一个好似第三只眼睛的口儿。
“莫非赵妮儿爸爸的脑袋里缝了线了?”
我老舅一摆手打断了赵二阚的话,眸子里精光明灭,点了点头,看着那张瘆人的白毛脸,接着问道:“以后呢?我是说,你拿起面具的时候,有没有甚么特别的感受。”
我抬头看着身边的老舅,俄然间,心中有一股非常激烈的打动,那就是成为我老舅如许的人。
赵二阚垂着头,有些不敢和我老舅对视,用手抓了抓脸上的毛,叹了口气,嗫嚅道:“倒是没啥感受,就是我拿起面具后,我往本身脸上贴了一下,感受脑门仿佛痒了一下,挠了两下也就好了。”
“山口儿的内里是一个不大的死洞,也就我家屋子这么大,洞内里有块石台,那石台就仿佛是供桌似得,这个面具就摆在石台上面,前一阵有外埠人偷偷上我们村来收老物件,听人说是古玩,拿到内里值老钱了,我就揣摩这个面具说不定拿到县城能卖几个钱,再买头母羊,恰好下崽儿……”
人的血如何会是黑的?如何会这么难闻?我干呕两声,心中一阵迷惑,而同时,我重视到我老舅一向紧紧的盯着赵二阚眉心的伤口,仿佛在等候着甚么。
我内心如许想到,但是很快,我就发明对不劲儿,那不是缝衣服的黑线,相反,它是一个活物,因为我看到它在我老舅的两指间不竭的扭动,清楚就是一条颀长的玄色虫子!
我就看到,一股黑灰色的血从赵二阚眉心的伤口流了出来,还披收回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儿,直冲鼻子,难闻非常,挥之不散,差点熏的我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