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并没有防备,冷不丁的从前面被铁链缠住了脖子,任凭他力量够大,一时半会也摆脱不了。
我扶住这东西,用力晃了了一下,耳中俄然传来一阵叮叮铛铛的金属撞击声。
我对马泰来道:“咱俩出来的过分冲忙,却忘了问刘老六命灯到底长成甚么样,这下可抓了瞎。”
我心道‘来得好’,弄死了你,就算鬼域路上再碰到老马,我也算是对他有了个交代。
可我并没有任何体例禁止这统统的产生,还是先取回林若雨的命灯再做商讨吧。
也不知黑暗中马泰来绊到了甚么,‘咕咚’一声跌倒在地。
听了马泰来的话,我心头一惊:“他奶奶的,莫非我是被恶鬼俯身了不成?可这是甚么时候的事啊?”
我心中一阵阵的冲动难以按捺,从速伸手把盒子拿起来,谨慎翼翼的翻开盖子,只见里头正有一团豆粒大小的紫红色火焰,兀自跳动不休。
我再想提示他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牛头怪双手一抖,手中的铁链早就死死的缠住了老马的脖子。
我扫了一眼,只见供桌上摆着一个挺老迈的香炉,里头另有很多没有烧尽的功德香。
最后马泰来一挥手道:“我看咱俩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从速着找到师姐的命灯归去就好,这鬼处所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跟着‘咣当’一声,大殿正门大敞四开,那牛头怪‘哞哞’怪叫着冲了出去。我暗自把铜钱剑抽了出来,心说如果我俩被它发明了,免不了要舍命斗上一斗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大殿外俄然刮起一阵阴风。
我大吃一惊,想要罢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锋利的英吉沙小刀深深的没入了马泰来的脑袋。
说时迟当时快,我卯足了力量朝新娘子脑筋刺了下去,这一下太狠,英吉沙的刀柄都差点没入了她的脑袋。
我又何尝不是如许想的?当即遵循刘老六说的,在城隍神像屁股下的坐位找了起来,但是这宝座就巴掌大个处所,我们两个前前后后找了两三遍,底子没找到命灯的影子。
松开新娘子的脑袋,我万念俱灰,只觉重新到脚如坠冰窟,内心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我底子喘不过气,唯有一死了之才气摆脱。
有道是机不成失失不再来,我和马泰来摄手摄脚,一前一后顺着围墙来到了大殿前。
不晓得为甚么,从外头看,这大殿中灯火光辉,但是离得近了再一看,内里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
新娘子哀嚎一声,从刀口流出一大滩花花绿绿的恶臭黏液,手蹬脚刨了一会,这才猛地僵死。
借着打火机的亮光,我这才看清,本来我方才摸到的东西,倒是城隍庙中的功德箱,内里装了小半下流人香客扔的硬币。
我绝望极了,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成果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莫非就真的没有体例挽救林若雨的性命了么?
黑暗中,马泰来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好你个张小凡,不过来扶我一把,你干甚么呢你?哎呦,我这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马泰来在后边催促我道:“老张,你在磨蹭一会黄瓜菜都凉了,那怪物顿时就要返来了。”
我俩都是吃了一惊,这到底甚么环境,这里清楚就是常日里我们熟谙的阿谁城隍庙,可在外头看如何倒是换了一副模样?
我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把拽住了老马道:“哥们,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马泰来一把把我推开,迷惑道:“我说老张,你到底如何了?先是抱着个腐臭的尸身又蹦又跳的,接着又要他杀,你没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