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的兩人是無辜的,妳的做法太過凶殘。」挑了挑眉,老者擺明不肯讓步,金色蓮花與火色花朵构成強烈對比。
「归去!回到妳的天下,他不屬於妳。」顏偉冷冷的重複,不容質疑的威嚴硬生生截斷少女的話語,她臉上浮出痛恨的神采,雙眼瞳孔消逝,只剩下一片死白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位帥哥,可不成以請你把我的獵物還給我?」輕輕轻柔的嗓音混著甜美的惡意從天花板傳來,一名模樣姣好的少女倒立在天花板,冷白如大理石的肌膚上鑲著深色珍珠似的雙眸,帶著天真的甜美惡意在彎起的唇角中一覽無遺,玄色秀髮如蜘蛛網般糾結在一起,构成一幕詭異的畫面。
「對不起我必須去照顧其他的病人,能够請你……」護士看了看外頭,在緊急照明燈下的臉孔咬著嘴唇暴露為難的神采。
聲音未停,無數的陰影便從少女身上延长而出,變為觸手的形狀朝李天承地点位置移動,如靈蛇般纏住他的雙腿,彷彿要將他拖入暗中当中。
「又是你,你也想妨礙我!」少女的聲音變得短促而高亢,尖銳的鳴叫彷彿要扯破耳膜。
一到馬路上,顏偉立即衝上前攔住計程車,也不管對方是否願意載客,拉開門就往車裡鑽。
「妳不能這麼做!」顏偉眼中出現一瞬惊诧,少女幽灵大膽的行徑令他訝異,但他並沒有表現出恐懼,而是伸脱手緊緊環住李天承,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妳不能超越生者與亡者的界線。」
少女看著移動的車子,從唇邊拉起一抹残虐的惡意,細白的雙手背在身後,悠然哼著歌。
「因為妳打擾了此地的寧靜。」老者平和的浅笑,緩緩揮動手上的拂塵,一朵金色蓮花升起,將少女與車輛隔绝開來。
「先生你這是……」開車的中年司機一時間被嚇了一大跳,轉過頭正準備罵人,可見到顏偉慘白的神采後,统统話都嚥了下去,油門踩到底就直衝出去。
「怎麼能够?!」顏偉訝異的驚呼,就在這時,他聽見微小的笑聲,像是女生的聲音。
走廊已恢復先前的敞亮,不久之前停電的景象像是作夢一樣,往來的醫護人員看著他高耸的舉動,眼神中都帶了些異樣的光彩,可身後緊隨的笑聲讓顏偉顧不上旁人的目光,只能尽力的奔驰。
「我、我不晓得呀!」被質問的實習護士緊張得快哭出來,眼眶中盈滿水珠,「我聽到呼救鈴衝進來的時候,他的狀況就惡化了。」
如果照護士的說法,李天承是病情俄然間惡化,他底子不成能有時間按鈴,恐怕是他赶上了什麼事。
「呼救鈴!」一聽見護士的話,顏偉猛的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包含著強韌而不成忽視的力道,當聲波滑入空氣的同時,流動的氣息劇烈的震動起來,纏繞在李天承周圍的陰影彷彿被燙著似的發出無聲的哀嚎,然後敏捷鬆開,退回少女身邊顫抖。
「為什麼要妨礙我?」細細的聲音帶著不甘拔起,高亢而尖銳,豔紅色的花朵跟著從天花板細縫間探頭、綻放,妖異花海頃刻搖曳生姿。
「妳想做什麼?」顏偉仰頭與她對看,少女帶笑的眼中閃著殘忍卻充满惡兴趣的光芒,她看著李天承的眼神彷彿是注視著心愛的物品,讓他背脊發涼。
驚恐、訝異、憤怒的情緒交相混雜,崩解顏偉冷靜沉著的面具,他拉住李天承的手飛快的往外衝。
「把我的獵物交出來我就走。」少女不断念的低吼著,但礙於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莫名壓力,她竟不敢隨意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