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來自李母的訊息,顏偉眸子子轉了幾圈,將李母異常的舉動和李奶奶特別交代他們南下的兩件事湊在一塊,心裡仿佛有了底,他懷有深意的望了李天承一眼道:「小李,你還是和伯母到房裡去說說話吧,免得她不放心,我會負責向伯父和元大哥把事情說清楚的。」
「唉呀!瞧我這樣子真是不美意义,太久沒見到兒子,竟然把闲事都耽誤了。」李母掩唇暴露小女孩般的神情,可握緊兒子袖口的手依舊沒筹算鬆開,同時朝顏偉眨眨眼,表示本身有話要和兒子說,要他想想辦法讓自家固執的寶貝和她到房裡去。
兩個白叟家接到電話後,嚇得連夜從北部趕下來,沒想到顏偉剛好帶李天承回故乡避難,兩方人馬就這麼錯過了。
「你哪裡不好?你好得很呀!」李母抬起哭得發紅的眼睛看著他,眼睛腫得跟核桃沒兩樣,「我出門前交代過你什麼,你一股腦全忘光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媽?」
看著李家僅存的這枝根苗,李母抬手想打又無力的垂下,想他們幾個老的,在家裡每天為這孩子吃齋唸佛,他卻自個兒一個勁的往死胡同裡鑽,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媽我真的沒有亂來,那是不测啦!」眼見母親又哭了起來,李天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可不想擔上不孝的罪名。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在李天承五歲的時候,家裡發生一連串的變故,白叟家們都以為是家属性詛咒的緣故,只要李母重视到老迈和老二出事前,都與小兒子玩在一起,再想起小兒子出世時的異狀,心裡感到濃濃的不安。
「這件事我只要告訴你奶奶,其别人連你父親也不晓得。」李母長長嘆口氣後,鼓起勇氣說起這段隱瞞十幾年的祕密。
「妳冷靜點,詛咒早就已經破解了。」李天承搭著母親肩膀安撫著,他以為母親是把這次不测和小時候的惡夢重疊了。
正因為家裡有事,他才不但愿驚動白叟家,沒想到……
「詛咒沒有废除,那是我騙你的。」李母沉默半晌後,一字一字極慢地說出本相,詛咒從來就沒有消逝,只是往後推迟罢了。
「你爸媽是我請來的。」角落某個被忽視的陰影起家移動,暴露兩人都熟識的面孔,竟是李天承的房東元浩。
开初元浩是要安排他父母住在旅館,可李父李母深怕萬一住到旅館,沒辦法在第一時間碰到兒子,干脆就在宿舍的大廳打地鋪,方才他們就是聽見兩個年輕人壓低的音量才驚醒過來,而由於元浩是房東,不好放著兩個白叟家苦等,只能無奈地跟著在這打地鋪。
「媽是我不好,妳別哭呀!」驚見從小到大未曾落淚的母親就這麼哭了起來,李天承心裡感到莫名的難受,他猜想母親恐怕是又想起死去的兩個哥哥,但他只能在床邊乾著急,卻不知該如何處理。
「媽的心肝寶貝,有沒有哪裡受傷了?」看見心愛的兒子回來,李母忘記身體的倦怠,衝上前去仔細檢視著兒子满身,只差沒把他的衣服剝下來察看。
「不测?!不,那不是不测,是詛咒,是詛咒呀!」聽聞不测兩個字,李母雙眼俄然睜得老迈,從喉中擠出詭異的笑聲,銳利的嗓音像破掉的鈸般拉高尖叫。
「祖宗牌位全倒!」
小小的孩子眸子直溜溜的轉著,他們用盡体例,好不轻易才讓他開口,出來的卻不是哭聲,而是一個女生的名字:林語纖。
「就是奶奶要我們無論如何都得抽暇來一趟。」李父面帶笑容的解釋著,剛接到房東電話的當下,伉俪倆並不在乎,本想归正有顏偉照顧兒子,不至於出什麼不测,沒有想到當天下午族人聚在一起拜拜時,祖宗牌位竟然全數倒下,比及燒紙錢時,金爐乃至炸開來,把李家親戚們全給嚇傻了,奶奶認為是先人在示警,当即叫他們買兩張車票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