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葳妳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媽媽沒有告訴妳,但是總有一天妳會明白的。」婦人撫著她的頭髮慈愛的說,她晓得女兒一向對她們隱藏真正成分的做法感到不滿,可這都是女媧神的旨意,统统犧牲都是為了完成她們一族幾千年來所背負的首要任务。
「不可!」婦人的語氣俄然變得嚴肅而激動,手按住胸膛不住喘氣,「所、统统的事情都……必須遵循先人的規矩,不然出了不测誰……也承擔不起。」當年她独一的姊姊就是因為沒有遵循規定,才會被惡鬼分食而死,她絕不允許同樣的事再發生一次。
聞言,婦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妳都這麼大了,還不晓得族規嗎?我們一族的存在是祕密,絕對不能對外公開,如果被發現,會引來不需求的麻煩。」
采葳嘟起嘴,有些不甘願的說:「大不了我答應妳,回到族裡前都不再和她有所接觸,這樣妳總放心了吧!」
走著走著,宋嵐不知不覺來到後山,自從山鬼事件結束後,她就未曾靠近過此地,一方面是因為事情繁忙,一方面也是為了制止想起當時的情況,那對她而言,可說是一段被鮮血染紅的記憶。
神祕人帶著她左彎右拐,在霧中來來回回繞了幾圈,接著宋嵐驚奇地發現,濃霧隨著她們的動作逐漸散去,就像底子未曾出現過,她頓時恍然大悟,這場毫無預警的迷霧,顯然是某個人設下的圈套,而設圈套的人,很有能够就是用音樂吸引她來的那個人。
那天下午,校長以她身體不適為由,強迫她請了半天假,但直到顏偉黑著臉回到家,她還是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千萬個疑問堆疊在胸口,宋嵐卻一個也想不明白,可她腦中隱約有個感覺,這不知打哪來的惡鬼,是針對她來的。
這是她近半年來養成的習慣,飯後漫步有助於血氣循環和思緒的清楚,特别是走在綠意盎然的校樹下,更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但愿如此囉!」
「采葳,妳應該要晓得問題在哪裡,妳是來幫助她,不是製造更多的麻煩。」她們等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能节制女媧石力量的人,在她完整覺醒前,她們必須守護她不遭到惡鬼的傷害,「要不是妳吹奏笙簧,怎麼會把她吸引到這裡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白霧悄悄升起,恍惚了她的雙眼,她僵在原地不敢亂動,深怕在視線不明的情況下,不谨慎闖進竹林裡。
看著面前的山林,宋嵐長長吁了口氣,那些從山裡挖出的屍體,在流言的誤導下,為這所學校裡締造出一個獨特的傳說。也許可骇,也許淒美,但就像其他的傳說一樣,僅僅是對那些無辜慘死或自殺的亡者家人的一種解脫,或者能够說是安慰。
真搞不懂這些大人,做事老愛神神祕祕的,她們一族又不是見不得人!
就寝不敷是事情的大敵,晚睡的結果讓宋嵐的精力狀況處於混亂的狀態,講課過程不斷出錯,可憐一班學生傻傻地坐在台下,看著那不知過期多久的講義,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迷含混糊中,宋嵐聽見一陣幽渺的樂聲,她一時想不起是什麼樂器,可心底深處湧上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不自覺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既然宋老師這麼首要,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把本相說出來?」采葳揉著發疼的額頭,朝母親提出百思不解的迷惑。與其費盡心机潛伏在她周圍,直接把事情攤在陽光下不是便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