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麼會、會有這本書?」宋嵐滿腹猜疑,康璃看起來不像是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人。
幫宋嵐將東西放在沒无益用的那張床上後,康璃又帶著宋嵐回到了客廳,獻寶似地端來了兩碗餛飩麵,那是她拜託食堂大嬸借她廚房煮的,裡頭的餛飩和麵條都是她母親從故乡寄來的家鄉特產。
整點的鐘聲在夜裡清脆的響起,音波在寧靜的校園中擴散開來,宋嵐聽見一陣恍若嬰兒哭泣的聲音跟著傳來,然後她看見幾道半透明的人影從外頭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下午好不轻易把學生送出校門,宋嵐覺得满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打了個電話告訴奶奶今晚會过夜學校後,她便提著本身的東西來到保健室門口。
這是一間太過離奇的學校,存在許多被人忽视的故事,在它們当中有的是我親自考證,有的則是傳說,但是無論來源如何,我信赖它們都曾真實的發生在這片地盘上。一九七四年秋
——實現願望的二年九班课堂。
「這裡本來是醫護室,之前和保健室相鄰的,後來因為沒无益用逐漸荒廢就隔開了,剛好我沒处所住,學校就配給我了。」康璃邊帶宋嵐參觀房間邊解釋。
宋嵐被問得有些尷尬,倉促間隨口編了個来由,康璃也沒有多問,兩人就又一起回到小套房。
康璃仿佛已經等了好一段時間,一見到她,立即浅笑迎上前來,在前頭領著她繞了幾個彎後,用鑰匙打開走廊盡頭一扇不起眼的小門,房門上沒驰名牌,并且油漆也明顯脫落。
量好安然距離後,宋嵐縮在课堂的一角,看著牆上走動的時鐘計算著殘留記憶出現的時間,她谨慎翼翼制止發出丁點聲音,以免引來正在四周飄盪的幽灵。
聽說好久之前,校內的學姊曾經胜利過,不過幾十年來就只要那麼一次,但是真的有人在早晨爬上了小丘,看到過一個美麗的背影在月下唱歌,在她身邊圍繞許多長相独特的動物。
接著她再往下翻到第二篇故事——弔死詭。
看到這裡,宋嵐回想起撞到李老師的水泥車,該不會和故事裡的是同一輛吧!可故事裡的幽灵只是想表達本身的委曲,並沒有殺人。
動作仍然在持續中,即便是殘留記憶的重現,宋嵐也明顯感覺到瀰漫在空氣中的惡意,那種感覺她並不陌生,是另一個天下的灵魂對於觸违忌讳者的憤怒,焰心搖晃的陰暗處,仿佛有無數蒼白的人影飄動。
她想試著移動目光,看清那手臂仆人的模樣,但空間殘留記憶只要記錄到那隻手出現罢了,隨著风景的變換,课堂又恢復最后她走進時的樣子。
***
宋嵐聽她這麼說,開始一頁頁看了起來,扉頁後是一篇自序——
「不美意义,我想到有東西忘在课堂。」
宋嵐接過那本書舉到面前,燈光照在破舊的封面上,封皮的書名是用毛筆寫成,因為年代久遠,已有些暈開,但隱約可認出是《陵陽中學逸聞》。她感覺心跳莫名加快,手指快速翻至扉頁,上面鲜明寫著:本書全数根據事實质料汇集清算。
宋嵐繼續往下翻閱,卻覺得這一頁仿佛比其他幾頁厚了些,她舉高在燈下細看,發現原來是和後面一頁黏在一起了,於是沾了些水,谨慎的將兩頁分開。
那隻红色的手蒼白而沒有半分赤色,卻散發一股驚人的壓迫感,僅僅這麼看著,宋嵐就感覺身體竟不自覺的顫抖,直覺告訴她這手的仆人才是最可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