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痛苦的吶喊,女孩見狀,瘋了般的衝過去,荏弱的身軀覆蓋在他身上,白净的肌膚佈滿青紫色的瘀痕,老校長這時表示眾人先停止,彎腰在女孩耳畔說了幾句話,只見女孩的淚水更盛,可仍倔將的搖頭。
宋嵐唔了聲,兩人同時變臉,發覺這房間實在太過安靜,仓猝轉頭看向床鋪的另一側,除了零亂的棉被外,已沒了虞芩的蹤影。
這時,莫名一股寒意滲入宋嵐內心,她蓦地想起一個故事:
恍忽間她好似飛了起來,不知為何飄浮在一座湖泊上方,那座湖看起來有些熟谙,挺像是學校北門的映月湖,只是看周圍的景色,仿佛是好久之前,沒有那座石橋,反而多了許多柳樹,微風襲來,柳絮在月照下飛舞,有種西湖垂柳的古風。
就在兩人意識逐漸飄遠時,放在床頭閒置已久的音響無預警的自動開啟,悠揚的音樂渐渐飄了出來,整個房間進入一種奇異的氛圍,如有似無的腥甜香味從虞芩身上瀰漫開來。
「我問妳,當時吹奏的曲子是什麼?」顏偉胸有成竹的笑著,仿佛已經猜到虞芩的去處。
兩人立即手結定魂咒好抵当心魔,心中默唸咒語保持靈台腐败,可宋嵐先前才遭到引魂術的攻擊,神态不夠堅定,沒有多久便兩眼無神的往前走。
半晌之後,兩人已經來到宿舍走廊,忽地耳聞錚鏦聲響,只見七星劍疾駛而回,無力的縮回他的背包中。這劍是有自主张識的,他感覺到劍身隔著布料顫動著,是憤怒和失敗的打擊,而女鬼斜臥在天花板的橫梁上伺機而動,只要一揚手便能够將他們切成數塊。
一旁的少年仓猝取出懷錶彷彿在計時,大抵五分鐘後,他指揮著人馬下水打撈,被撈登陆上的女孩儼然已經氣絕,青年則還有一口氣,被緊急送醫。
宋嵐看著他皺眉道:「不就是少女的祈禱嘛!你也看到CD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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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偉嘖了聲,皺眉道:「以樂役魂,藉此操控對方的行為,我還以為這種体例早就已經失傳了。」
危機時刻,宋嵐想起課堂上聽過的一個名詞——催眠表示。引魂術從某個角度而言也算是催眠的一種,而要破解催眠最好的体例就是反催眠。
心知障眼法困不了對手多久,顏偉趁機拖著已經失神的宋嵐在大街上急奔,後頭不斷傳來龍嚎和淒厲鬼叫。
白叟好似察覺到變化,本来輕快的笛音變得短促而尖銳,宋嵐感覺胸口一陣悶痛,舌尖嚐到淡淡的鐵鏽味。
宋嵐迷惑的看著他,顏偉忙解釋道:「這是最陈腐的引魂術,和我們現今的截然分歧,只要有音樂就夠了。初期是用來节制獸類的,就仿佛印度的耍蛇人,在西方也有類似的做法,能够操縱民气,和催眠術类似,但卻比催眠術轻易多了,可惜在漢代後就失傳了。」
宋嵐睜大眼睛,俄然想到那個被他們遺忘已久的蛇形銀飾,那銀飾上藏有虞芩對愛情的巴望,恰好合适「少女的祈禱」的條件。
像是對峙似的,街道另一端也升起參著青綠幽光的白霧,慘慘陰風襲來,迷濛当中一抹窈窕倩影現身人前,似幽似怨的目光讓民气頭為之蕩漾,竟令人不忍與她為敵。
白叟放下笛子,看著她的眼神盈滿绝望和憤怒,口中發出詭異的笑聲,短短幾秒鐘的凝視,宋嵐竟感覺满身血液好似凍成冰柱。
彷彿應證她的猜測般,白叟咧開嘴詭異的笑了起來,又將笛子高舉到唇邊,白森森的牙齒透著說不出的可骇,然後她感覺本身的意識遭到音樂的影響,漸漸變得混亂,內心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