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睜開眼,偌大的病房裡靜悄俏的透著幾分詭異,或許是因為見他睡著了,護士把房內的燈給關了,暈暗的房間裡只要從窗外射入的微小光線,讓人不由產生奇妙的恐懼。
「這裡是……」他眨眨眼,望著天花板發愣,尚未恢復的神智還有些微恍忽,只是從熟谙的味道感覺本身仿佛進了醫院。
「咭!咭!咭!」人頭落地後朝他吐出怪異的聲響,像是慶祝勝利的笑聲般,白森的利牙再次展開攻擊。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眼睛不會眨。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嘴巴不說話。他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他沒有親愛的爸爸,也沒有媽媽。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我做也爸爸,我做他媽媽,永遠愛著他……」(兒歌泥娃娃)
小女童仿佛很專心的看著窗外,完整沒有發覺到他的存在,手輕輕把玩著本身的頭髮,口中輕哼著歌:
「是沒死,不過也差未几了。」顏偉瞄了一眼他印堂上堆积的黑氣,冷冷的開口,要不是他及時脱手,李天承怕早成了一具乾屍。「印堂發黑又昏倒三天,你到底招惹了什麼?」
李天承憑著身體本能反射性地避開关键,人頭見狀發出更憤怒的低吼,轉換方向死命咬住他的肩膀。
「大哥哥我嚇著你了嗎?」稚嫩的嗓音從她口中發出,小小的臉上盡是無辜神情,一陣怪風憑空出現,捲起她長髮底下破裂的臉蛋,裂開的腦殼中能够看見裡頭红色內容物。
窗邊的人影被聲響驚動,緩慢轉身往聲音來源看去,李天承藉由光芒從輪廓猜測她的年紀應該不超過十一歲,半張臉被垂下的頭髮遮住,手上還抱著個洋娃娃。
「那你筹算怎麼做?」李天承眼中漾著深深的恐懼與無助,醫院裡熟谙的消毒水味嗆得他無法呼吸。
就在人頭即將咬斷他的頸動脈時,一隻白净的手臂高耸的出現,纖纖玉指揪著小女童的頭髮,隨之而出的優雅倩影,臉上浮現殘虐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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