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要當媽媽了嗎?」小女孩不知何時停下動作蹲在她的火线,一雙眼猎奇的打量她的小腹,軟軟的手輕輕放在上面,感受裡頭嬰兒微小的動作。
「我不會原諒你的『媽媽』!既然當初你不要我,現在我也不會讓這孩子出世。」小女孩彎下身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字的說,陰冷的語調讓她彷彿置身冰庫,特別是當小女孩說到媽媽那兩個字時,她满身血液幾乎要凍成冰塊。
「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阿姨呢?」敏薰不解的看著她的舉動,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可仿佛有什麼負面的磁場渐渐的堆积,那感覺以小女孩為中间向四周擴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本來就是嗎!沒有要的傢伙,活該被欺負。」
隨著歌曲的哼唱,小女孩的手高舉到她脆弱的頸邊,手指用力的掐住她脆弱的咽喉,空氣被從肺部擠出的痛苦傳遍四肢百骸。
「是呀!這裡面不晓得是個小弟弟還是小mm呢?」敏薰浅笑著回應,她總覺得這孩子特別有她的緣,讓她不自覺的想更親近她。
「你什麼要說謊呢?『阿姨』!」小女孩看著她特地的减轻句尾的稱呼,她的眼中慢慢瀰漫著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項目光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心臟,「你知不晓得被拋棄的孩子有多可憐,你就算不要她們也不該否認的,你不該連她們的存在都徹底抹滅。」
「好痛!」
低低的發出輕嘆,視線移向本身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止一次的後悔,會什麼當初沒有面對流言的勇氣。
敏薰陪著小女孩坐在鞦韆底下,看她的雙頰被汗水染紅的可愛模樣,讓她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小孩子公然就像天使一樣。
「阿姨,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的答案易外讓小女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逝,她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像要確認似的再次詢問,雙手因不明启事緊握成拳狀。
回到警局後,偉辰重重的將本身埋進辦公室沙發,手指還微微顫抖著,不久前那瀕臨灭亡的可骇經驗,有如在他腦中扎根似的,怎麼樣都無法忘記。
彷彿被不着名的力量吸引般,敏薰移動腳步來到公園的角落,她以複雜的眼神看著成群的孩子,他們的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臉龐就像是天使一樣,讓她無法移開目光,手移至腹部的位置,曾經在她體內也有過這樣天使。
在她發楞的當兒,欺負人的戲碼繼續上演著,以小男孩為首的孩子們將小女孩推倒在地上,拿起泥巴往她身上丟去,本来红色的洋裝出現一塊塊的污漬。
點燃一旁安排的煙,用力的吸上一口,蓦地竄入的嗆鼻感讓他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可他並不晓得敏薰前一晚也經歷了和他类似的可骇。
「阿姨你別怪他們,他們說得是實話,我是沒有媽媽的孩子,以是他們才不跟我玩。」小女孩捶下頭小聲的說,蒼白的臉龐暴露眩然欲泣的神采,小小的肩膀一搭一搭的抽動著。
「你們在幹什麼?怎麼能够這樣欺負人。」動作快過大腦的思虑,下一瞬間敏薰再也忍不住的衝過來擋在小女孩身前,一種莫名的感情促使她想要守護這孩子。
小女孩的話讓她的動作有些微的遲疑,高舉的手不自覺得顫抖著,臉上揚起嘲諷的浅笑,那她這樣的人,怎麼能够是個好媽媽呢?媽媽這兩個字,就是屬於她的原罪,用遠譴責著她无私的罪刑。
「當然是真的呀!小孩子不該問這種事的。」敏薰不安闲的轉過臉,不知為何小女孩略帶斥責的眼神讓她升起莫名的惭愧,仿佛她做錯了什麼,可他並沒有發現周遭的空氣仿佛因她的答案而開始凍結,本来在一旁玩樂的孩子們也停下動作面無神采的轉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