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察覺他的不安,但老者只是沉默的將臉轉向一旁倒臥的神像,伸出顫抖的手指將它們一一扶起:「你快走吧!這裡沒有能够幫你的人,归去你該在的处所,不要形成更大的麻煩。」
或許是還沒有從方才的衝擊中完整恢復,他握著手機的手一時竟有些無力,那小小的機械就這樣落到地上,順著斜坡一起往下滾去。
「但是我……」李天承還想問清楚些,伸手就要攔住白叟。
「真是麻煩。」一聲抱怨後,李天承順著手機滾動的方向追去,好不轻易攔住的同時,鲜明發現本身不知何時來到了一間廟宇的火线。
將機車停在路旁後,他在口袋翻找半晌,取脱手機,筹算先請室友替他向系辦請假,明天本身無論如何是不會想再踏入學校的。
皺了皺眉,李天承用力的拍打本身的臉頰,好讓神智复苏些,同時催眠本身所看到的统统都只是因惡夢纏身導致就寝品質惡化的錯覺。
在騎著機車連闖4、五個紅燈後,李天承被氣喘吁吁的交通員警欄了下來,看著手上足足五公分厚的罰單,斷線的明智慢慢回籠,意識也复苏許多。
我該在的处所?難道是回學校嗎?
而现在在講台上,負責传授人體學的老传授頂著他那偌大的啤酒肚,正費力的搬動著有半人高的人體模型,而現場统统學生都坐在本身位置上,沒有半個人上前幫忙,就連助教也往一旁閃得遠遠的。
「真是冤孽!冤孽呀!」蒼老的聲音伴著沉重法度從廟的後方傳來,一個盲眼白叟手持拐杖,由一名穿著黃色上衣的男童牽引,緩步走出,每走一步就是一聲長嘆。
李天承先是一愣,又雙手併攏的拜上幾拜,隨即便聽見一聲轟然巨響,鐵鑄的庞大香爐竟然從中裂成數塊,整個大殿籠罩在四散的煙灰当中。同一時間,除了殿中首要供奉的地藏王像外,其他统统大大小小的神像全数往前傾倒在案上。
打著呵欠,看传授熟練萬分的將模型腹腔內的臟器一一取出,李天承俄然有種怪異的不協調感,雖然他一向晓得這具模型的似真度,可明天也太誇張了,從那顆肝臟上滴下來的是血嗎?
「小李你在胡說什麼?」班代拉拉他的衣角小聲的開口,為什麼他感覺李天承仿佛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抱病以是出現幻覺。
而在坟场旁不遠處,耸峙著一間沒落的小廟,廟裡放著地藏王和幾尊倒臥的神像,門口處則是一尊手持拐杖,眼睛蒙著玄色布條的地盘公,還有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小童隨侍在旁,而用來插香的香爐則莫名的裂成數塊,上頭還有一束香正冒著白煙。
剛才传授的指甲劃開了蛆蟲肥胖的腹部,沾在指尖上的綠色黏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擦過嘴唇,那樣的畫面實在有說不出的驚悚和噁心。
「不,我沒事,不需求歇息。」蒼白著臉死命搖頭,接著敏捷坐下,他在心裡不斷的提示本身,為了學分說什麼也要撐住。
這统统看起來非常的順利,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但就在他將香插入大殿中的香爐時,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了,香竟然呈現出三長兩短的模樣。
約莫十來分鐘後,李天承的視覺漸漸恢復普通,他仔細看向周圍,這才發現本身地点的处所,不知為何,竟變成一片荒蕪的坟场,方才那宏偉的廟宇現在已消逝無蹤。
約莫半個小時後,當李天承吐到只剩下酸水時,他總算覺得略微好一點了,扶著牆壁虛弱若的站起家來,還是決定跟老師乞假,回宿舍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