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寢室的張雪滿臉驚恐的看著她,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出事了,宋嵐……虞芩死了!」
「妳以為我喜歡嗎?我是不得已的。」顏偉皺眉苦笑,臉色看起來很蕉萃,「虞芩死了,現在情況對我非常倒霉,警方仿佛認為我是凶手……」
晃晃發疼的腦袋,不願再聽見任何和命案有關的流言或猜測的她準備躲回房裡歇息,筹算等顏偉下課後,再和他討論虞芩的死因。
宋嵐張大嘴,訝異得說不出話來,這未免太誇張了。
只見她臉色慘白、披頭散髮,眼睛像金魚一樣凸瞪,脖子上綁著一條繩子,長長的舌頭幾乎伸到胸前。
她心裡頭升起莫名的恐懼,而再過去約十五分鐘的路程,就是映月湖地点的位置,更讓她覺得不舒畅。
本身仿佛是堕入對方的障眼法中了!
「那有什麼要我做的嗎?」宋嵐問,「我想你現在不便利出面,調查的事由我接办會好些。」
她踱回床上,心中萬分難過,不過一早晨的工夫,明天昨日已成隔世,风景依舊,人事卻已全非。
「那醫院呢?難道都沒有警衛看到嗎?」宋嵐想到病人出院都必須要辦出院手續,「你有沒有去問櫃台蜜斯,她們能够看看監視器呀!。」
也許她應該和虞芩一起待在醫院裡的,才剛這麼想,尽力含住的淚水終於失控滑下。
可這濃霧透著一抹詭異,連方向都有些不逼真,宋嵐分不出東南西北,只能在原地繞圈,不甚敞亮的路燈在迷濛中像是一顆顆發光的眼睛,看起來無比的怪異。
宋嵐本来有些含混的腦袋頓時复苏過來,雙眼戒備的看著四周,那鈴鐺看似浅显,其實是白叟家送給孫女防身的法器,會在有幽灵靠近的時候響起,用來提示不轻易見到鬼的宋嵐多加谨慎。
他察覺到宋嵐的注視,雙眼翻白暴露殘忍的嘲笑,然後轉身慢動作的往外走,一股莫名的肝火直衝腦門,宋嵐不及細想,便已跟了上去。
床鋪上有一用红色床單蓋著的長形物體,從那與人形類似的輪廓看來,應該是虞芩的屍體。
一股想要尖叫的衝動在喉間騷動,但她的嗓子卻像被什麼堵住似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兩腿像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走到她面前,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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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宋嵐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班代。
「從警方找到的監視錄影帶中,虞芩不是一個人從醫院出來的,而是我帶她出來的,是以他們認定她的死和我有關。」顏偉解釋著目前的情況,依現在的證據來說對他極為倒霉,因為他沒有辦法證明本身昨晚人在哪裡。
糾纏半天後,負責詢問的員警也感到厭煩了,他走到一旁和小隊長討論幾句,兩人觀察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射,在判斷她的樣子不像說謊後,又問了幾個問題便要她離開。
高聳入天的大樹掩蔽了天空,讓光線變得暗淡不清,一大早天不是很亮,還有些灰茫茫的,特別是在山上,總還飄著些淡淡的薄霧。
宋嵐不住的报歉,講了約幾分鐘後對方才掛斷電話,她吐了吐舌頭,朝手機做了個鬼臉。
「但是除了妳以外,沒有人能够證明我昨晚在寢室,而妳又是我的女朋友,警方不會信赖的。」顏偉痛苦的抱住頭道:「況且連我也沒有辦法確定,我是不是真的一向都在寢室裡。」
宋嵐哀怨的再爬起來,打開了門,門外依舊空無一人,她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將門一摔又埋入被窩裡,好不轻易要睡著時,敲門聲第三次響起。
本以為平復的情緒在目睹屍體的瞬間再次失控,淚水直落,宋嵐哭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