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曾試著想詢問她的成分,可孩子還太小,被車禍的衝擊嚇得除了哭以外什麼都不會,恰好宋熙從台灣趕到,當時醫院只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讓他把孩子帶归去了。
「都是我不好,如果沒有提議打開窗戶,小雪就不會死了。」
鳳希真垂下眼,神情嚴肅,「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或許很荒謬,但都是千真萬確的。」
「幸虧姊姊利用了女媧石的力量,引发媧皇陵共鳴我們才气找到妳。」趙采葳牽住宋嵐的手,從懂事以來,她就隨著母親尋找這失蹤的表姊,有好幾次她都以為表姊已經死去,但母親卻始終堅持女媧元神不會這麼輕易灭亡,現在證明公然沒錯。
不知是誰忍不住放聲嘶吼,统统聲音頓時靜止,周圍恢復了寧靜,只剩下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不要叫得這麼親密!」宋嵐用力甩開她的手,「我還沒有完整信赖妳們。」
「等等,我有些混亂了,妳能不能說仔細一點?」顏偉疏離有禮的問道。他一開始有種仿佛在聽新版神話的感覺,只是沒想到宋嵐竟然會是故事的配角。
提起沉封在記憶中的人,鳳希真眼底滑過一抹深深的懷念,血緣親人不管過了多久都難以忘記。
但是在女嬰五歲的時候,有次他們伉俪不顧族裡的禁令,堅持在早晨開車前去太原,因惡鬼的影響,竟和同樣開車帶著女兒的一對年輕伉俪相撞,兩對伉俪和此中一名女童當場灭亡,只剩一個女嬰活了下來,被送進太原市立醫院。
如此準確的時間讓宋嵐不再一味認為鳳希真是在開惡劣的打趣,但還是免不了感到架空和無力,那種一向認為是對的事情俄然被全面颠覆,讓她一時無所適從,竟不知什麼該信、什麼不該信。
一種寒涼的陰森感在身上細細攀爬,從腳底一起來到腦門,那顆女學生的斷頭不知何時緊緊貼在窗戶上,浮泛的玄色眼睛看著屋內每一個人,沒有赤色的唇瓣緩緩拉出詭異的弧度。
「剛、剛才因為空氣很悶,以是我們就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
後來姊姊鳳希妍認識了一名從外埠來卻不测迷路的青年,兩人很快的墜入愛河,半年後,鳳希妍生下了一個女兒,女嬰出世的時候,屋頂散發著五彩祥光,同時天空響起悠揚仙樂,金色花雨灑滿了整個房間。那晚長老夢到女媧神託夢,奉告那個孩子是本身的元神轉世,將重新修補人間和鬼界的結界,讓華胥氏族民從幾千年的責任中束缚。
眼見陰陽水對惡鬼有效,鳳希真也帶著女兒從廚房般來水桶,大面積的潑灑,大量的水將空中弄得濕答答的,就像淹水一樣,過量的水從磁磚間隙滲上天下,沾上惡鬼肌膚產生類似硫酸的腐蝕感化,他們心生畏懼,不敢再從地底偷襲,發出有如野獸的嘶吼後不甘的退去,令人不安的躁動這才渐渐停歇下來。
「妳爺爺說的沒錯,但在妳之前,妳們家從沒有人能夠利用不是嗎?」鳳希真一字一字緩緩地說,她的音量不大,卻清楚的傳進在場的每個人耳中。「妳之以是能夠利用女媧石的力量,是因為妳不是宋嵐,也不是宋熙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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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上抓撓的兩隻手更加用力,指甲向外翻起、剝落,鮮血直流,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怵目驚心的紅。
「這與我們無關!她不是女媧,她是宋嵐。」對顏偉而言,女媧和宋嵐沒有任何關係,女媧也許可以是宋嵐,宋嵐卻不等於是女媧。
看著宋嵐無措的神采,鳳希真的笑容頓時變得沉重,「妳母親的名字是鳳希妍,留著一頭長髮,總是睜著敞亮的眼睛,用包涵的浅笑面對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