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寒涼的陰森感在身上細細攀爬,從腳底一起來到腦門,那顆女學生的斷頭不知何時緊緊貼在窗戶上,浮泛的玄色眼睛看著屋內每一個人,沒有赤色的唇瓣緩緩拉出詭異的弧度。
「不要叫得這麼親密!」宋嵐用力甩開她的手,「我還沒有完整信赖妳們。」
「那宋熙又怎麼會有女媧石?難道是他在宋嵐身上發現後說謊嗎?」顏偉此時又感到猜疑了。鳳希真說的旧事乍聽之下還算公道,卻又有許多分歧邏輯的點。
「夠了,妳不要太過分!這一點也不好笑。」宋嵐臉色一沉,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她潑去。竟然拿別人的出身做文章,為免太超過了!
「等等,我有些混亂了,妳能不能說仔細一點?」顏偉疏離有禮的問道。他一開始有種仿佛在聽新版神話的感覺,只是沒想到宋嵐竟然會是故事的配角。
「剛、剛才因為空氣很悶,以是我們就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
看著宋嵐無措的神采,鳳希真的笑容頓時變得沉重,「妳母親的名字是鳳希妍,留著一頭長髮,總是睜著敞亮的眼睛,用包涵的浅笑面對每一個人。」
隨著日子一每天過去,兩姊妹渐渐長大成人,可她們看起來就和浅显的女孩子沒有兩樣,並沒有什麼特别的处所。
「這與我們無關!她不是女媧,她是宋嵐。」對顏偉而言,女媧和宋嵐沒有任何關係,女媧也許可以是宋嵐,宋嵐卻不等於是女媧。
玻璃上抓撓的兩隻手更加用力,指甲向外翻起、剝落,鮮血直流,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怵目驚心的紅。
「都是我不好,如果沒有提議打開窗戶,小雪就不會死了。」
「我的老天,妳們做了什麼?!」宋嵐震驚的看著那具屍體,腦中一片空缺,時腐败明已經封住了整棟屋子,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談話才告一段落,懸在頭頂上的燈俄然閃了幾下,發出啪啪的聲響,接著尖叫聲高耸地從學生們所待的房間傳來。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外埠人在皇陵外圍挖了兩個窯洞,媧皇陵的靈氣是以大量外洩,數名較小的惡鬼趁機穿過結界的空地來到人間,他們一家人因女嬰身上特别的氣息不斷遭到攻擊,幸亏每次都有驚無險的度過。
地上地下兩股力量像在拔河般相互用力拉扯著,男學生臉上逐漸出現猙獰痛苦的神采,空氣中清楚傳來骨骼和肌肉被撕扯、分離的聲音,接著從地底冒出來的力道無預警地消逝,拉住男學生的眾人重心不穩,頓時全摔成一堆。
時清急中生智,衝進廚房將熱水和冷水混成陰陽水,再衝出來往空中潑去,一股玄色煙霧伴著慘叫從地底深處冒出,跟著又傳來彷彿肉類脂肪被燒焦的惡臭。
陳姨搖搖頭解釋道:「這算是一種離奇的偶合,宋熙五代之前的先人是我們華胥氏的族民,我們一族,每戶人家家裡都供有一顆代代相傳的五彩石,用以紀念女媧神。」
提起沉封在記憶中的人,鳳希真眼底滑過一抹深深的懷念,血緣親人不管過了多久都難以忘記。
「幸虧姊姊利用了女媧石的力量,引发媧皇陵共鳴我們才气找到妳。」趙采葳牽住宋嵐的手,從懂事以來,她就隨著母親尋找這失蹤的表姊,有好幾次她都以為表姊已經死去,但母親卻始終堅持女媧元神不會這麼輕易灭亡,現在證明公然沒錯。
「妳能够不信赖她們,但不能顺从妳的宿命,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了,一旦惡鬼胜利破壞全数的結界,他們就會集體來到人間。」時清專注地凝視著宋嵐,她發現此時的本身竟無法吐出個「不」字,畢竟和無數的性命比拟,她的問題顯得微不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