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車往前行駛了好長一段後,怪異的笑聲隨著距離而轉弱,贰心底的鬱悶也漸漸散去,遵循顏偉的說法,剛才那少女大抵是某個不测身亡的亡靈,决计選在黃昏時刻出來玩弄過路的人吧!
「顏偉別這樣,衝著我倆的友情,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一聽見顏偉的話,李天承整個人淚眼汪汪的往他身上撲去,一個身高一百七十幾公分的大男人裝可愛,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可事情並不像他想得如此簡單,李天承在拐過一個彎後見到火线路旁,鲜明再次出現推著腳踏車的熟谙身影,那應該已經被他遠遠甩在身後的女鬼,竟然扶著車頭在不遠處朝他揮手,臉上掛著扭曲的笑。
李天承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勉強你的,我這就打電話回家,請我媽做好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準備。」說著還真拿起手機,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顏偉你犯得著這麼狠嗎?我但是剛經歷一場奪命馬拉松耶!」預猜中的疼痛讓他暴露苦笑,顏偉這拳還真他媽的用力呀!
「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廣大靈感觀世音菩薩摩訶薩,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怛只哆、唵、伽囉伐哆、伽囉伐哆。伽訶伐哆、囉伽伐哆、囉伽伐哆。娑婆訶。天羅神、地羅神。人離難、難離身,统统災殃化為塵。南無摩訶、般若波羅蜜。」
可流暢的動作卻鄙人一秒轉為生硬,他發現少女的紅色上衣,竟是一件沾滿紅色血漬的红色襯衫,左後腦杓的部位被整齊的削去一半,而她膝蓋以下則消逝無蹤,呈現透明。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要替我做場免費的法事嗎?」李天承看著他的眼神非常無辜,無辜到讓顏偉有種本身正在欺負他的錯覺,不過僅僅是錯覺罢了,因為他已經被這模樣欺騙長達十幾年了。
「你記得白衣神咒嗎?趕快大聲唸出來。」一聽見他的話,顏偉語調中的怒氣馬上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焦慮和不安,他還真會惹麻煩。
眼看天气漸漸昏黃,李天承跨上機車,準備回宿舍歇息,整天下來詭異的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讓他累得只想癱在床上,連根手指頭都不願動。
唯有深為受害者的他晓得,李天承這號稱李大膽的傢伙就像一台發電機,老是在沒有自覺的景象下引來四周的幽灵,他自個兒看不見,倒是苦了顏偉這個自幼修行的人,三不五時就進入實戰特訓,本想上大學會好些,沒想到又碰上他平生中最大的劫數,恰好他又無法拒絕李媽媽,只好將委曲往肚子裡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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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車行駛約三非常鐘後,李天承感覺面前的风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雖然前行的速率未曾稍減或停歇,可周遭的路況卻沒有半點變化,就像一向在原地踏步似的。
李天承周遭的风景也不再是空無人煙的气象,相反的,他正以丟臉的模樣站在學校後門,來往的同學都看著他竊竊私語,馬路的另一頭則是剛才和他通話的顏偉,他滿頭大汗,身上的運動衫濕成一片。
「你確定嗎?到時候沒命的但是你喔!」顏偉狀似不在乎的聳聳肩,但內心卻早把他給罵得半死,明显提示過他本年有個大劫,要謹言慎行,這小子轉頭立即就把麻煩惹上門,真不知他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你這蠢蛋究竟做了什麼?」顧不得來往的車輛,顏偉上前就是一拳朝他腹部揍去,早上見到那群烏鴉的死狀他就猜有事發生,沒想到竟然和他有關,要不是地盘爺爺請孺子告诉本身,只怕已經要準備替他收屍了。
「要算帳晚點再說,我現在被鬼追,你快想想辦法!」跑得氣喘吁吁的李天承狼狽的向老友求救,為什麼這女鬼這麼喜歡追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