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你就笑,你那翩翩風采太美好。跟你在一起,永遠沒煩惱。我一見你就笑,你那談吐舉止令人迷繞。跟你在一起,永遠樂逍遙。究竟為了什麼?我一見你就笑。因為我已愛上你,出乎你的預料……」(我一見你就笑詞:劉而其曲:冼華)
冰冷的觸感由唇瓣傳來,神經末梢竟產生觸電似的酥麻感,同一時間,他仿佛還聽見耳邊仿佛響起年輕少女的嘻笑聲。
顏偉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了數次,總覺得有什麼处所不太對勁,恰好李天承表現得又該死的普通,他雖然心中存有疑慮,但在無法確定是否有任何異樣的情況下,也只得任高他半個頭的老友拖行著,往调集的方向走去,
夢中的他在一條陌生的山路上騎著本身心愛的機車,周圍是一片沉沉的暗中,什麼都看不到。
基於猎奇,他彎下身詳細觀看,照片上是個十七歲摆布的年輕少女,白白淨淨的瓜子臉配上一頭清秀的長髮,雙眼透著靈活動人的光彩,嘴角调皮的向上彎起,模樣看來甜美可儿。
隨意翻動一會兒後,李天承掌下感遭到某種冰涼的物體,他撥開草地仔細一看,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塊笔墨有些脫落的墓碑,上頭刻著亡者的生卒年及姓名:元婇寧,生於民國六十五年三月十九日,卒於民國八十二年八月五日,還有一張吵嘴的半身照。
說不出的違和感在贰心頭伸展開來,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和鬼神之說聯想在一起,單純的以為是本身太過疲勞而導致的錯覺,也是以漏看了照片中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幽怨青光。
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可機車已不受节制,自顧自的往前行進,彷彿有人在遠方操控著這统统。
盗汗涔涔的冒出,喉嚨中溢出的是再也無法按捺的尖叫,已成廢鐵的大門在他面前無聲無息地打開,如同廢墟的屋內竟是好像靈堂的擺設,一屋子红色布條張揚地懸掛著,爬滿白蟻的長桌上放著元寶和红色蠟燭,正中心的牆壁上則掛著一幅巧笑倩兮的美人上半身遺像,那微捲的及肩長髮和吵嘴清楚的大眼,像極了墓碑照片中那個美麗少女。
而他們誰也沒有重视到,床角處掉落一個小小的護身符,符上還有燒焦的痕跡碎屑。
正當李天承感到不安的同時,一大片慘綠的濃霧從四周八方朝他撲來,把四周的风景淹沒,在車頭微小黃燈的晖映下,竟反閃射出異樣的不祥色采。
雖然他從未提過,但事實上,顏偉從小就從祖父口中聽說李天承這年將有一個大劫,并且是與陰間有關,基於兩人同鄉又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對這總是無視忌讳的老友,他自是留上了心,就怕他一個不重视,把自個兒的小命給玩掉了。
就在此時,他看見火线濃霧当中仿佛閃過紅色的光芒,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車來觀看,但奇特的是,在他定神一看時,那紅色光芒卻消逝得無影無蹤,可當他再次發動,那光芒又毫無預警的出現。
俄然傳來年輕少女的歌颂聲,那曲調中透著如泣如訴的悲傷,遭到那歌聲所影響,李天承心中竟產生淡淡的酸楚,仿佛那歌聲的仆人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從那敞開的窗戶中,垂下一條白净的臂膀,手臂的仆人仿佛穿著透明的薄紗,使得她細緻的肌膚在若隱若現下充滿誘惑且惹人遐思,而那繫在手腕上雕工精美的金色手鍊,更增加一股荏弱風情。
那天早晨,李天承作了一個奇特的夢,那個夢說不上可骇,可也絕對算不上普通,起码在他十幾年的人生中,從未曾有過如此奇特的夢境。
只見畫中的少女舉起手,朝他的方向輕輕揮動,他的身子竟浮到半空中,緩緩往屋內移動,一種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讓李天承死命的握住門把,然後再也忍不住閉上眼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