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虞芩也剪下本身的一小撮頭髮,將兩撮髮絲分別放入隨手找來的鐵盒裡,細細交疊,「請讓我和他永遠在一起!」她好似祈禱般無聲的低喃幾次後,看著那相互纏繞的髮絲讓她俄然有股想哭的衝動。前人說這叫「結髮」,就不知她與他此生是否有這樣的機會。
「那你要不要接管美女的請乞降我来往呢?」或許是因為在夢中,虞芩的膽子也比平常大了許多,她踮起腳尖,微微嘟起雙唇,輕輕擦過他的唇瓣。「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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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全然信赖那女人的話,畢竟女人讓她感覺有些陰邪,但她真的很愛他,愛到連靈魂都能够不要。
宋嵐推著她往外走:「這個妳就不消擔心了,等明每天亮天然有辦法處理,我們快走吧!」
那嗓音既輕且柔,帶著深濃的感情,就像是恋人間的低語,惹得虞芩的呼吸不由一促,好似要溺斃在這虛假的甜美当中。
宋嵐順著那蛇形銀飾繞了幾圈後,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摘下頸上的項鍊,那項鍊的吊墜是個八卦狀的小鏡子,鏡框外圍有一個水滴型的環套,上頭鑲著五種分歧顏色的寶石,看起來既時尚又标致。
「你……討厭我嗎?」虞芩艱難的開口,卻恐懼著那能够的答案。
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的心湖就因他而激起陣陣漣漪,他就像是一根樹苗在少女的情土裡扎了根,從此她多愁善感的雙眸裡,便無可救藥地落下他的身影。
「什麼人?」遭到聲音驚擾的他抬起頭,目光刚巧對上她慌亂的羞顏,他挑了挑眉,難得的暴露一抹邪魅的笑容。
「妳今晚就到我房裡睡吧!估計對方還沒有大膽到和我起正面衝突,明天我帶妳去找一名高人,也許他會有辦法。」宋嵐腦中此時躍出一個絕佳的人選。
次日,虞芩如平常一樣早早就來到课堂,她向來有夙起的習慣,凌晨的空氣能讓她感覺身體彷彿遭到大天然洗滌般清爽。
牆上的掛鐘沉重的敲了數下,鐘擺的響聲在寧靜的黑夜裡格外清楚,她深吸口氣,緩緩拉開抽屜。
她將頭埋在他懷裡,嬌羞的輕點,沒想到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無奈又為難的嘆息,她心頭頓時一震,眼眶中水氣逐漸匯集,老天爺未免太過殘忍了,就連在夢裡也不給她一點但愿嗎?
「那個銀飾有問題!」虞芩指著掉在地上的蛇形銀飾,將下午女人送她禮物的事告訴宋嵐,宋嵐聽著聽著,一張臉成了苦瓜樣。
沒多久,頭髮燒化完畢,她將灰燼堆积起來,細細塗抹在銀飾上,然後取出小刀,忍痛劃破本身的指尖,讓血一滴一滴落在上面,不知是目炫還是怎麼了,她好似看見蛇頭在染血的瞬間輕輕動了一下。
「妳怎麼能够跑呢?這是妳的願望呀!」高耸的尖銳嗓音俄然從四周八方襲來,一隻庞大的怪蛇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黏滑的身軀纏繞住她的雙腿,鮮紅的眼睛發出像血一樣的光芒,與牠這麼一對視,虞芩感覺身體瞬間落空了行動才气。
虞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宋嵐放大而焦慮的臉孔,兩隻眼睛紅紅的像剛哭過似的,鼻頭還有些泛紅。
他晓得我的名字,還誇我标致!
「妳怎麼搞的,把本身弄得像小白兔似的。」虞芩坐起家看著宋嵐狼狽的模樣禁不住笑出聲,不久前的恐懼暫時被拋在腦後,也沒想到老友怎麼會俄然出現在她房裡。
「即便我變成這樣,妳也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他衝著她暴露詭異的笑容,然後可骇的气象發生了,他漂亮的臉孔竟然開始熔化,變成玄色可骇的黏稠液體,下半身也跟著冒出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