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堂課下來,传授說了什麼,她破天荒的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悄悄的感受著身边之人的存在,就連他身上傳來運動後的汗味,都讓她感遭到強烈的悸動。
沒想到那正要離開的人俄然彎腰附在她耳邊說道:「虞芩學妹,妳笑起來很标致。」
她們才一踏出房門,不知從哪竄來一陣怪風,門砰的一聲用力關上,緊閉的門內仿佛迴盪著類似獸鳴的尖叫聲,兩人見狀連忙落了鎖,再也不敢多留,快步離去。
「妳今晚就到我房裡睡吧!估計對方還沒有大膽到和我起正面衝突,明天我帶妳去找一名高人,也許他會有辦法。」宋嵐腦中此時躍出一個絕佳的人選。
「你……討厭我嗎?」虞芩艱難的開口,卻恐懼著那能够的答案。
「啊——」虞芩被這突來的景象嚇著了,發出尖銳的慘叫,美麗的臉龐刷的一片慘白,什麼少女情懷全数消逝,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懼。
她幾乎是反射性的朝著那鈴聲的方向走去,壓根不敢有所遲疑,身後已然成異形模樣的他和那可骇的怪蛇,仿佛對鈴聲有所畏懼而不敢靠近,卻亦步亦趨的尾隨著,红色的雙瞳充滿怨毒。
真的能够與他永不分離嗎?
對了,銀飾!莫非是那個銀飾有問題?
但她不敢,她也是讓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她有她的驕傲,更何況他的目光從未曾落在她身上,他喜歡活潑開朗的人,她一向晓得的。
「謝天謝地,妳總算是醒過來了,我差點沒被妳嚇死。」
宋嵐推著她往外走:「這個妳就不消擔心了,等明每天亮天然有辦法處理,我們快走吧!」
「即便我變成這樣,妳也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他衝著她暴露詭異的笑容,然後可骇的气象發生了,他漂亮的臉孔竟然開始熔化,變成玄色可骇的黏稠液體,下半身也跟著冒出白煙。
她是大學裡的另一則傳說,頂著才女的光環,成績自是無可抉剔的優秀,表面古典婉約、溫和美好,溫潤的嗓音像西湖鶯啼,唇瓣揚起的瞬間彷彿可見三月春花爭放,當她眉尖輕蹙的時候,數不清的人想上前為她分憂。
「這個東西真的能够實現我的願望嗎?」虞芩伸手輕撫過蛇頭上用紅色寶石鑲成的眼睛喃喃低語,眼眸中透著淡淡的惆悵,想起她從未流露的祕密。
「妳笑,妳還笑!」宋嵐伸手輕搥著她,聲音帶了些哽咽,「妳知不晓得本身剛才差點連命都沒了。」
「放開我!放開我!」她瘋狂的掙扎著,可女人和男人的力氣本就有天赋上的差異,再加上她一開始就被鎖在他的雙臂当中,底子無法逃開,只能看著他那正在腐蝕的臉緩緩朝她逼近。
是他!
拿起放在一旁的打火機點燃,她看著頭髮在面前一點一點燒成灰燼,那裊裊白煙当中,彷彿出現他诱人的浅笑。
對於這樣的說法,她只是低眉淺笑,不予置評,雖然她早已愛慘了他。
「不要、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了!」虞芩慘叫著想逃離這可骇的夢境,她雖然喜歡他,可這不是她想要的永遠,不是!
「什麼人?」遭到聲音驚擾的他抬起頭,目光刚巧對上她慌亂的羞顏,他挑了挑眉,難得的暴露一抹邪魅的笑容。
接著虞芩也剪下本身的一小撮頭髮,將兩撮髮絲分別放入隨手找來的鐵盒裡,細細交疊,「請讓我和他永遠在一起!」她好似祈禱般無聲的低喃幾次後,看著那相互纏繞的髮絲讓她俄然有股想哭的衝動。前人說這叫「結髮」,就不知她與他此生是否有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