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偉心知問不出启事,無奈地長吁了口氣,手捻劍指自宋嵐小腿瘀青處撫過,指尖隨著他的移動,從中帶出一絲暗紅色的氣息。
「顏偉,你回來啦!」宋嵐扭動著痠疼的肩膀,朝來人綻放出一抹大大的浅笑,隨著顏偉的職務越來越首要,放工時間也跟著往後延,有時到半夜還不見人影也成了常態。
「顏偉你怎麼起來了?睡不著嗎?」宋嵐被物體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吵醒,迷含混糊睜開眼就見顏偉坐在床邊發呆,時而雙手握拳,時而咬牙切齒,不知在想什麼。
顏偉聽著她的抱怨,甚感興趣地挑了挑眉道:「不過妳們新校長竟然姓鳳,還真是罕見的姓氏呢!」
「我信。」顏偉深吸口氣後冷靜地點了點頭,明天早晨下了一場细雨,宋嵐如果外出的話,頭髮必定會感染水氣,況且這天也沒有發生任何命案,以是這死氣的出現和宋嵐本身無關。
「會有報應是嗎?」顏偉緊握雙手,臉上浮現奇異的笑容,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都無所謂,只要宋嵐能夠安然,對他而言就足夠了。
俄然,他聽見衣櫃裡隱隱傳來震動聲,在猎奇心的驅使下,他將櫃子打開尋找聲音來源,沒多久便在角落發現一個貼著黃色封條的長形木盒。
死氣!
「我晓得,妳快點睡吧!」
「不美意义女王大人,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顏偉沒啥誠意的道著歉,归正宋嵐也不是認真要究查。「不過那些學生已經要畢業了呀!時間過得還真快。」
看著莫名其妙伸手摟住本身的戀人,顏偉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有些呆愣,「小嵐,妳……。」
因為他素來不信這些東西,再加上當時宋嵐也興致缺缺,以是這份禮物就被收了起來,直到這時才得以重見天日。
他憶起剛開始學習術法時,姨婆總是非常有耐烦的一次又一次重複這段話。
「我如果沒回來,妳豈不就要在書桌前趴一整夜。」顏偉輕彈了下她的鼻尖,沒好氣的說,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晓得照顧本身,他怎麼能够放心在解剖室裡加班。
「那如果一個人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可我不想讓他死的話,那要怎麼辦?」當時小小年紀的顏偉對於存亡的界線是無知懵懂的,只覺得死是件很不好的事情。
宋嵐不晓得本身怎麼會冒出這樣怪異的设法,但身體的反應仿佛比大腦來得誠實多了,在她想通之前,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那個触及存亡大劫的預言,距離宋嵐二十五歲的生日,只剩下一個礼拜了,恰好宋嵐的體質又好似一塊大磁鐵,即便她不做任何事,災禍也會本身找上門來。
雖然同樣是修道界的人,但顏偉和時清在本質上還是有所分歧,他並沒有濟世救人的偉大胸怀,不過是因為剛好出世在修道家属,以是才承接了這樣的天命。他真正想做的,只要守護身邊首要的人。
顏偉看著紙牌愣了一下,精力立即一振,他聽時清說過這紙牌擁有獨立的意志,若碰到特别狀況,會不顧仆人的意願自行占卜休咎,看來仿佛是真的。
***
顏偉確定宋嵐又睡著了,才彎腰將地上的紙牌撿起,接著轉頭看著她安詳的睡顏,不自覺揚起寵溺的笑容,在她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姨婆也不晓得耶,不過那是逆天的喔!」有些蒼老的手撫著他的腦袋,那笑容慈爱得讓人難忘。
「命運、命運,三分命,七分運,命是天必定,運是人走出來的。」
「也許有,但沒有人胜利過。」因為那些人總會在最後選擇放棄,雖然沒有人肯說出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