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病房门被撞开,五六个大夫和护士同时涌出去。
当听到丁仝这个名字,我的脑海中立即闪现出一个身影,当即就愣在原地。
“噗——”
我远远的站在墙角,看着这对早已阴阳相隔20年的璧人,心中一阵暖流缓缓涌出。
那么也就是说,丁融是他父亲。
欧阳洋伸开暴露半边白骨的嘴巴厉声吼着,一阵阴风袭来,我只觉一道非常凌厉的阴气抽在身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出世来。
丁融看了我一眼,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病床前,双膝为腿,一步步的朝欧阳洋身边挪去,一边挪动一边颤栗着双唇,喃喃地说:“梅儿,我来陪你了,我来陪你了……”
说着话,欧阳洋的双手和双脚用力一扯,“刺啦”一声扯断了那帆布制作的绑带,直挺挺的站起来,迈着机器的步子向我走来。
“丁叔叔!丁叔叔!您醒醒,您醒醒啊!”
或许猎奇心真的能害死人,这时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忘了惊骇,反而等候着二人持续说下去。
欧阳洋盯着丁融,脸上的神采却始终那么冷冰冰的,没有涓滴的赤色。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歇斯底里的喊叫,这是一种压抑了20年内心气愤的开释,这是一种对20年期盼一朝得见时最狠恶的宣泄!
“呼——”双臂带着风声抬起,瘦如枯枝,触若寒冰的十指弯成鹰爪,朝我的脖子抓来。
“梅儿,我……是……是来……赎……罪的……”
我俄然感受脑筋有些不敷用了,梅儿?她不是欧阳洋吗?为甚么叫她梅儿呢?
而丁融却像是没有发觉一样,手仍然不断地抚摩着。
“是吗?那好啊,既然你绝望了,看来也没需求让你再活着了,多管闲事向来就没有好了局的!”
俄然,欧阳洋的脸变了,跟着丁融的抚摩,每摸一下便掉一层皮,再摸一下便掉一块肉……
“呜——”
丁融抬开端,眨了眨眼睛,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的说道:“是,我早该来了,在20年前我就该去陪你了。”
说完这一句,丁融一口鲜血喷在欧阳洋的脸上,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低下了头。
“不好!”我心中一声惊叫,看来我到底还是低估了黄梅心中的恨,她始终都没有谅解面前这两小我。
不对!这不是欧阳洋的声音,这声音很陌生,仿佛变成了别的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