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还能是谁?天然是我们家娘娘了!”先前说话的那家伙道。
我心中正感到奇特,却听到我脚下的一个家伙用尖细的嗓声恭声道:“请新郎倌换衣!”
土包上多了一个三四米的门洞,两扇朱红大门敞开着,能够看到内里的大厅一样也是装潢一新,迎门一条长案上早已摆下了红烛香炉,大红的喜字贴在香案前面的墙上。
那匹马的蹄声如同雨点一样麋集,一起从我们店的旧街冲上了通衢,穿行在车流里,看着两边的街道,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我的内心不由生出“东风对劲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畅快感。
“扑”的一声轻响,我身下的那匹马俄然消逝了,我的身材落向空中,如果不是我反应得快,只怕就会一下坐到地上了。
我一起过来内心想了很多娘娘能够对于我的体例,却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要和我停止婚礼。
但是这类畅快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候,等纸马带着我驰出河阴市,奔驰在城外的公路上时,感受着劈面而来的夜风,看着天空中一轮圆月下远处黑乎乎的郊野,我的心却一下提了起来。
我晓得这类帽子是当代新郎倌戴的,想要把它取下来,但是不管我如何用力,连头发都拽得疼了,它也像衣服一样紧紧箍在我的头上,底子就取不下来。
再过上几分钟我就要见到娘娘了,她会如何对于我?
俄然一阵“哗哗”的声响自远而近传来,田里的庄稼秸杆前后伏了下去,仿佛有甚么东西正踏着庄稼而来。
衣服是一件长袍,看起来很丰富的料子,但是披在我身上倒是轻飘飘的就仿佛没有一点重量。
“我就是新郎倌?那新娘是谁?”我听到他的话震惊不已,忍不住问道。
我用力扯了几下,但是那衣服就仿佛被粘到我的身上了一样,底子就扯不下来,还弄了我一身汗。
这是干甚么?是要把我抬到娘娘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