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贺皎略微拱手,随即脚步轻点空中,一个标致的空翻,便直接飞上了他那匹白马。也不待世人反应,那白马便卷起灰尘一片,伴着一个萧洒的背影,绝尘而去。
“想来是送信之人担搁了也未可知!”刘七笑道,并不放在心上。
“为何是两拨人马?”刘七略一深思,便明白了此中门道:“刘疆是针对我们两个!”
说着话,便欲给执修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执修不承情,眉头一皱,退后几步,远远避开。秦津伸出的手难堪地停在半空,有些讪讪,随即又对刘七说:“嗨!执修在此,想来是太……”
“没错,他想要赶尽扑灭。”陌生男人眸中闪过一扼杀意,刹时即逝。
刘七聪明,听出了这话的话外之音,晓得贺皎不欲与宦海之人打交道,当下便说:“如许吧,我们本日便找一处堆栈歇息,不去县丞府衙了如何?”
贺皎苦笑,随即便语气平淡:“贺某与世隔断已久,又有师门规定,不得参与俗世之事,这便真的要告别了。”
说着,贺皎眉头纾解,似笑非笑,看向了最后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之上的某个箱子里,李行睡得正香。
天晓得,这设法如果被马车上的刘七听到,会是甚么样惊奇的神采。不为其他,就为执修多么谨慎之人,本日却也看走了眼!要晓得,贺皎但是隐士高人,凡俗之人求见一面都难,更别说为他四哥效命了。
“无恙,刘疆找到不过些走狗,迫于生存走投无路,才做的杀手,早就被我处理了。倒是你身边,除了秦军阿谁莽夫,没甚么其别人,以是我才特地写信与你,要你等我来接你再走,但是那封信却并没有到你手上。”说道这里,陌生男人的声音顿住,仿佛是堕入了深思。
秦津会心,晓得鲁莽了,又看了眼贺皎,见后者没有甚么非常,便讪讪摸了摸后脑勺,躲到刘七身后去了。
贺皎上前,略施一礼,端庄道:“既然已经有人来接,贺某也放下了心,这就告别了!”
刘七的声音在这时倒是被那陌生男人打断了:“早就没了!”陌生男人微怒,随即又责备道:“我不是早就传信给你,要你等我来接你吗?”
“嗯,四哥现在那边?”刘七说着话,已经往停马车的方向走去。世人跟在前面。
陌生男人见状,只得轻叹一声:“罢了,你舟车劳累,先憩息一下吧!”
随即,便见那人微微躬身施礼,虽不乏敬意,但却极其桀骜:“七公子!”
“四爷有令,务必带七公子回县衙!”不然,他们便没命归去交代。前面这句话,执修天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可他也晓得,四爷是多么杀伐定夺之人,说道必定做到,即便是他这般从小就跟着的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