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报酬将沉之船唏嘘不已的时候,三七却有些慌乱,仿佛是在找上门东西,先是翻找了本身的口袋,随即又翻开了承担,将一应东西全翻了个遍。
“秦大,让你的人好好守住这两艘船,可别再被撞出甚么乱子来。”李行也看到了大船船头之人,对着秦大叮咛。
秦大见这般场景,早收起心中的可惜劲来,正想着要不要派船上的海员下水,便瞧见不远处那大船再度逼近了。
李行点点头,紧闭眼睛,展开后又深呼吸,昂首正欲上木梯,便见视野可及的不远处,影影绰绰的仿佛有十几艘船影。李行心中一顿,也不知这来者又会是谁,如果楚王的人,倒也没差甚么,若不是楚王的人,他们或许还能借以脱困。
世人看着渐沉的船,一时之间有些唏嘘有些感慨,却又都沉默着,仿佛是在记念甚么。
那划子较之浅显的江南画舫还小些,统共两只。一只载人,另一只载物,挤了些却也方才好。
“三七,伤害!”李行的话哽在喉中,心中孔殷。江水冰寒,况还在水中泡着,现在三七又直接跳下,饶是她水性好,在水里不会有甚么事,可上得船来,恐怕还得染上重风寒,即便她有林清的影象在,可医药毕竟还是比不得现世的。
“这就是你说的请?”古月宁有些冲动,涨红了一张小脸,迈步站出来,指着水面上只剩一点的船,“那草民只能说,楚王殿下还真是卑鄙无耻得能够!”
秦大应了,叫上他船上的人,围拢在一处商讨。
三七点头:“我爹说过的,那坠子决不能丢的!现在可如何办,如何办?”
“你!”李行气得牙痒痒,因为她仿佛已经没有别的挑选了。且不说船上之人不能全数落水受了寒,就单说贺皎三七,到时候可如何回到船上?!现在看来,从得受制于人,不从也得受制于人,并且还得遭罪,那还不如换了船,服了软,想来楚王也不会如何对她,大不了上了岸再跑就是了。
秦大抹了抹眼角,眼眶发红:“这船跟了我十多年了,没想到本日就如许,说沉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