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到坤宁宫,有一段不短的间隔。
盘儿终究松了口气,内心感觉傅皇后为人真是体贴暖和,也没甚么架子。
胡良娣站了起来,扶着如画的手,对太子妃行了礼很对付的礼,就款款往门外走去。盘儿见徐良媛没动,跟在前面出去了。
干坐了会儿,有宫女出去禀报前来朝贺的命妇们,已经侯在坤宁门外了。这下盘儿几个连坐都不能坐了,去了一旁站着,看着那些按品大妆的命妇们,一排一排走出去对傅皇后行叩拜大礼。
“时候还早,等会进宫朝贺的命妇们才会到,给她们俩也挪个座,先歇歇脚。”
“是,娘娘。”
盘儿没有见过念慈,但一听是念字辈儿的,便晓得大略跟念秋一样,同是傅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怪不得出去后也没有施礼,又称呼她与徐良媛为小主。
随后,盘儿就出门了,身边也没带别人,而是把白术带上了。
去偏殿后,没有见着胡良娣,大略是跟宫女下去安息了。期间盘儿和徐良媛也没说话,尽管喝茶吃点心,还让宫女领着去了趟净房,就怕等会抽不出空来露丑。
盘儿想起晴姑姑她们明天兴高采烈的模样,像是得了莫大的恩宠,再对比本身现在有些狼狈的环境,真是好光鲜的对比。
盘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挺佩服傅皇后的。穿戴厚重的吉服,戴着沉重的凤冠,交来回回人前人后都得端着,以是能当皇后的都是非常人。
对于傅皇后,她的影象早已恍惚,只记得是个端庄斑斓的女子,就是稍显肥胖了些,身材仿佛也不太好,太子即位后没几年,作为皇太后的傅皇后就殡天了。
时候一点点畴昔,胡良娣面露艰巨之色,念秋看了她一眼,附在傅皇后耳边说了句话,傅皇后点点头,念秋就把胡良娣领下去了。
见两人在宫女的引领下走了出去,胡良娣懒洋洋隧道:“两位mm的脚程仿佛不快,我已经给你们留茶了,快坐下喝体味解渴。”
此时的她,倒是显出了几分难堪,且从方才念慈的呈现与她的口气中能听出,傅皇后不是有事在身,而是底子没见胡良娣,估计是筹算一起见三人。
胡良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偏开了脸。
别看她在东宫被大家前人后唤作主子,实在底子算不上是主子,不过是被人吹嘘罢了。至于出了东宫,更是连半个主子都不算了,小主不过是雅称。
实在她们也不是不懂风头不能出太多的事理,只是俄然天降丧事,一时有些失色罢了。
倒是徐良媛和以往别无分歧,穿着打扮都是中规中矩,但能看出是经心打扮过,却不会太僭越。
这一通话说完,屋里的主子们顿时泄气了。
她和胡良娣在天井中站着等徐良媛,期间胡良娣也没跟她说话,只是盯着院中一个花圃打量。
三人也没多说话,各自带着身边的人往大门外走去。
连夜赶制新衣裳,又筹办金饰,晴姑姑更是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连着两每天天都会在盘儿身上脸上涂涂抹抹一些东西,盘儿拦都拦不住。
她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穿明黄色的吉服,皮肤非常白净,长眉细目,眉眼之间有些像太子,只是更娇柔些,双眉之间有几道深深的皱纹,又给她添了几分严厉。
两人去了椅子上坐下,刚坐下没多久,从内里走出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宫女,她对几人笑了笑,来到盘儿和徐良媛面前:“气候酷热,两位小主还是随奴婢去梳洗一番,也免得等下见了娘娘失礼。”
“苏奉仪,奴婢带您去歇一歇,早晨另有弄月宴,别的陛下也在乾清宫设了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