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人说风就是雨,当下就在大马路上蹲了下来,抱住膝盖嚎啕大哭起来,悲伤欲绝的小模样,看着像受了天大的委曲。徐彻倒是不在乎,但是路人纷繁回顾,指指导点,看他的模样像看欺负小女人的地痞恶棍似的。
何堪指指那车玻璃。宋曼眼巴巴杵门口,伸长脖子喊了两声。翘首以盼的小模样看得何堪直点头——这嗲劲也是没谁了,也就徐彻那性子能忍耐她。
西城区中段的路有些堵,司机路上停了又开,开了又停,急得宋曼几声催促:“徒弟,您帮帮手啊,我这是要去见朋友呢。”她又看了看腕表,放工到现在,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也不晓得他来了没。
宋曼立时有些心虚。
徐彻听她这么说就笑了,昂首望了她一眼:“小妖精惯会口是心非。”
“你说话能别这么含枪带棒的吗?”
他这才放下报刊,抬起视线对她笑了笑:“决定了?”
他说得很在理,宋曼也晓得他说的是反话,但她就是难受、委曲。
徐彻在她身边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翻开一本文娱杂志:“地上冷。”
宋曼内疚了两下,低下头数脚下的小石头:“你是不是晓得了这事儿,才特地赶返来看我的?”
“我乐意!”
“我不是小孩子!”宋曼抗议。
宋曼鼓着腮帮子说:“归去也成,但我问你个题目,你得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