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师强撑头皮,顶着屋内呆滞的氛围,从公事包中取出周老先生嘱托的遗言。
外公是不是已经……
“外公!”
“璟然。”一道衰老却中气实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超出大哥的肩头,他看向病房内,父母都在病床前,握着外公干枯的手臂。一旁监护心跳的仪器显现外公的生命还在持续,没有结束。
本能够清闲一世,大哥刚毅无能,足以扛起属于兄弟俩的任务。白璟然不消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现在他几近甚么都落空了,家庭,独一知情的外公,甚么都落空了……
白璟然悲哀地阖上双眼,喃喃梦话:“外公……走好。”
“校长……”
肩头俄然落下重压,白璟然无措地睁眼,就见老校长站在他身前,肩上的握力捏得他肩胛骨发疼,钻心的疼。
白璟然缓缓后退两步,双膝一弯,咚的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统统人涌入病房,围在外公身边。白璟然扣住墙壁的指尖仍然发白,手背的鲜血顺动手腕流下染红洁白的袖口。
“走吧,孩子。我陪你去。”老校长将白璟然从肩头拉起,驯良地说。
白璟然扫过病床上的昏倒不醒的外公,眼中充满绝望的父亲,背身不肯意面对本身的母亲,浑身颤抖的大哥,白璟然鞠下一躬,沉默转成分开。
白华呵声,“就如许,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和白家再也没有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