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
舒白寻着那声音而去，不知过了多久终究出了山洞，歌声就从脚下传来，他俯身望去，见大地的裂缝仍然在，地缝里烈火灼灼，火苗汇成的双翼白虎在半空中飞舞，纸人在大火之上起舞，火舌竟然没有吞噬它们。
“嗯。”谢瑾宸果断地点点头，“他是我大哥的朋友，是我最恭敬的兄长，我能为他做的也就只要这些了。”
“你肯定是这个处所吗？”
这时他才感觉不对，出去时这条石洞他约莫走了一刻钟，刚才跑了约莫半个时候，如何还没有跑出去？
“那边另有半死虫，被他侵入心脏，你一辈子就只能处在半死不活的状况，哪怕被蚂蟥吃光了也死不了！”
这是沬邑古国的歌谣，是谁在唱这歌谣？
他摸了摸怀里，仿佛有支火折子，感受四周没有气味才点着。这是间石室，内里摆着石桌石椅等物，这些东西都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明显常有人来。
“他的眼睛看不见，我们说是凤辞，那就是凤辞。”
“你如何晓得？”
我等你比及忘怀归路，而流年仓促，你还是将来，一任我残落在光阴当中……
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
然后，大地的裂缝开端合拢，双翼白虎重归火里，带走了那些傀偶。裂缝一点点变窄变窄，而后化于一线，最后合为一体，好似向来没有裂开过。
相传山鬼一族是神祇的血和山花之灵化成的，最后他们是没有眼睛的，神祇顾恤他们生于黑暗中，便凝月魄为灵，掬春水为华，化成眼睛赐赉他们。是以山鬼一族的眼睛是人间最最斑斓的东西。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只可惜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他在黑暗里看不清方向，只能凭着感受一起跑，也不知跑了多远，感受气都要喘不上来的时候才停下来，听背后没有东西跟上来的声音，他舒了口气，瘫倒在地上。
舒白站到他身边，看到脚下的村庄更肯定了，“不错，当时他们就在村庄前祭奠，你看，那边另有他们的足迹。”
谢瑾宸的神采很丢脸，“不但是逆祭坛这么简朴，这里呈现一个阳坛，那边有个阴坛，阳阴双坛合起来，那就是血逆祭坛啊！”
当时写到这些怪人望着故国抽泣的时候，我本身竟被虐得泪眼汪汪，不晓得有没有人被我虐哭呢？让我晓得你们的眼泪吧。
那些蚂蟥爬出那人身材后，就一股脑地向他爬来，像股红潮澎湃，舒白回身就跑。
舒白这一辈子也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了，却从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他感受本身嗓子里也似爬满了蚂蟥，背后一阵阵发寒，只泛恶心。
大地合上时，那些怪物冲着西南的方向跪了下去，一下一下的叩首，每一下都非常的沉重，令大地都痛得颤抖起来，轰轰地响。
舒白被他的眼神吓着了，“谢兄，你如何了？”
谢瑾宸垂眸道：“阿谁国君或许是凤辞，我想要他的画像。”即使已经看不见了，有副画像陪在身边，也是种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