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宣惊奇不已,颠末嶷山、昆吾两战,他竟另有如此充分的内力,那里是纸老虎?
一只红色的大鸟飞进回廊,径直落在豫越的肩膀上,然后凑到豫越的耳边叽叽喳喳地叫起来。豫越仿佛能听懂它的话,嘴角不由得勾起,暴露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豫越估计的没错,他在嶷山便已身负内伤,又兼觉得谢笠归天,忧思太重,心力交瘁。昆吾山一战更是耗尽灵力,若非神引阁阁主舒周互助,是何种景况都未可知。能接下嬴宣那一剑,美满是凭着股硬气,现在终究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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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人找我所为何事?”
皇城以外,大夫豫越的府邸。
若耶伏跪于地,躬身叩拜,“臣妹心慕着笠先生已久,请王兄为王妹赐婚,王妹定当永久铭记王兄的恩德。”
“谢?”豫越嘲笑了声,“谢家的人竟然要见我?请他到前厅等我。”
嬴宣的眼神愈发的幽深起来,“太傅,只能是孤的!”说着俯身,狠狠地咬住那人的唇,狂暴而粗暴,带着要将他吞噬般猖獗的占有欲。
谢胤以指夹住剑,一言不发地望着嬴宣,目沉如水,而后拂袖而去。
“但是爷……”
嬴宣的虎口另有点发麻,望着谢胤分开的方向,眼里又是敬慕又是嫉恨,混成一抹扭曲的神采,“那里是甚么纸老虎?孤的太傅岂会这么轻易被打倒?”
谢致莞尔,“我们有共同的仇敌,不是吗?”
谢胤侧身,剑擦着他脖颈划过,背后的桌椅已被剑气斩断。嬴宣一剑不中横剑削来,他那剑原是上古神兵,带着六合初生的锐气,锋利无匹。
谢致唇角一勾,暴露抹狠决而邪魅的笑容,“我是谢家人,但我叫谢致。”
“来谈买卖。”
豫越微微剔眉,“买卖?你与我谈甚么买卖。”
“哦?”
“不成!不准任何人晓得此事!”
“来人!”
豫越眼神微冷,“你是谢家人,我又如何能信赖你?”
她目不斜视地跪下,“王兄,若耶有事请旨。”
“谢家人就是我的本钱。”
谢致眉眼微睨着豫越,“不错。”
嬴宣端着酒杯,脸上已含三分醉色,“说。”
捧砚端着水出去奉侍的时候,见着地上的血迹,吓得差点没把盆扔了。谢胤凝眉扫了他一眼,他才沉着下来,忙倒了茶给他漱口,“我去叫大夫。”
谢胤一个眼神儿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他冷静地将地上的血迹擦洁净。他晓得自家主子那么强势的人,是毫不肯让别人瞧见他受伤蕉萃的模样。
他拿起一粒棋子,放在棋子放在纵横棋盘之上。那是双能够翻云覆雨的手,不管是谢家,还是传说中的上古三族,都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若耶王女入宫后直接求见王上嬴宣。
豫越悄悄放下一子,棋盘之上白子的大龙便被斩杀,胜负已一目了然。他扔了黑子,浅笑着拍鼓掌。
若耶闻言脸涨得通红,却果断隧道:“臣妹只求守在他身边,做牛做马也甘心。”
嬴宣嘲笑,“你纵嫁给他又如何?他一个废人,还能予你鱼水之欢?”
豫越印象中,琵琶这类乐器适应女子,男人弹来未免有些女气。而面前此人抱起来,涓滴不显得弱质,反倒显出一种清致与风雅。
谢致?豫越想起来了。
回到谢府,一起上有人向他见礼,他不过一点头,回府后直奔书房,掩上门那一刻,终究忍不住吐出口血来。
谢胤冷冷盯着她,一言不发。
谢胤沉着脸出了宫门,未走几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