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甚么法来,是以看向绿绮的目光就带了几用心虚。
绿绮回了车厢,把满地的瓷片谨慎翼翼清算好,扔出车外,才去唤阿谁车夫出发。
向来到半月崖的当时,他便已经认识到很多事情都变了。
册页沾在一起,嵇若思一翻便翻到了第二页。
转刹时,镇南王府就从一个庞然大物就变成了飘摇破败船。
他一时竟不知该说甚么了。
“绿绮可带了甚么书呢?”嵇若思问道,坐直了身材。
车厢里嵇若思又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方才为何把马车驾得那么快。”
“结党?”清予岚想清了嵇若思说的话,摇了点头,“小师妹晓得我志不在此。”
为了给二师兄使绊子,甘王还是煞费苦心啊!
“愚忠,易被操纵。”嵇若思接道,“但这镇南王好歹是忠,且只忠于皇室。如果被别人当了棋子,二师兄还不如本身来。”
他猜想是不是他犯了甚么错,他本来就是个笨人,要不然都当了十几年马夫了,现在还是马夫,可他对于那些阿谀人的弯弯道道更是不懂了。
内里,车夫看着绿绮向他走过来,内心慌慌的。
一大群护送军的中间,他抱着奶娘哭个不断,已经沙哑得不成模样的声音还在不竭喊着他要回家。
也不过吃个口头上的亏罢了。
跟着她的声音落下,马车终究闲逛悠的停下来。而这辆马车停下来后,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马也慢慢停了下来。
短短两个字却一针见血。
“对于邺都你晓得多少,不是争,不是不争,而是不得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