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对我家二郎多有照顾,此次是特地来感激公主殿下。”秦氏悄悄咳了一声,驯良的答道。
“朱九,你……”段芷云被朱鸾的眼神看的心头火起,开口正待发作,秦氏抬起一只手,仓猝制止了女儿。
陶女官将朱鸾引到禅房前,为她打起帘子,朝内里喊道,“殿下,朱九蜜斯到了。”
“本来就不是。陛下是让我来找人的。”仍然一身大红衣裙的晋阳公主懒洋洋的倚靠在美人榻上,手边掉着一本经籍。
秦氏带着段芷云不好久坐,告别出来,没想到竟然见到朱九蜜斯活生生站在门前。
话音刚落,一盏装满茶水的瓷盏迎头向她的脸上飞来。
谁?
随后她悄悄额首,一言不发的快步走到公主地点的禅房,排闼而入。
“莽牯、凤膏、萦香、雪英、毛地华……”
……
秦氏和段芷云都猜疑的转头,却没有看到其别人。
“你要做甚么?”她盯着朱鸾的眼睛问道,“要用到这几味药材,莫非是……”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耳边女儿略显尖刺的叫声筹算秦氏的思路,她有些不满的看了女儿一眼,宫中的女官就在不远处,女儿的做派还是太不慎重了。
她预备着听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出言不逊,恰好公主身边的女官就在面前,让她们熟谙到这个女孩子无耻的嘴脸也好。
……
段芷云只好跟上。
她的声音又惊又惧。
朱鸾和陶女官分开了。
“你如何在这里?”站在段夫人秦氏身边的段芷云惊叫出声,眼神不善。
秦氏母女还站在原地。
她莫非是在叫公主身边的女官?
然后让秦氏绝望的是,晋阳公主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指婚的事,仿佛有些心神不宁,只是随口夸奖了段立峥和段芷云几句,犒赏了些绸缎珍玩,就不再发话。
“你这那里是来参禅的。”朱鸾随口调笑道。
陶女官应了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朱鸾抬脚迈步,从秦氏母女身边走过,目不斜视,带起一阵清风。
朱鸾哈腰走进禅房,发明本来朴实无华的禅房已经被安插一新,只见本来除了蒲团空无一物的里屋已经摆上了被擦拭的干清干净的桌椅几架,各式精美器物摆放的整齐风雅,羊角宫灯放在床头小几上,紫檀玉脚的圆桌上摆着一套青玉葵瓣的暖瓷茶具,壶口还微微冒着茶香,一闻就知是新上的贡茶。
而二人身后,方才回身筹算分开的陶女官一脸惊奇的转过身来,直直盯着十步开外的女孩子。
“说吧,”晋阳公主打了个呵欠,端起家边小几上的茶盏,“你来做甚么?”
没想到朱九蜜斯只是悄悄一点头,随后视野就从她们两人身上移了开,视二人于无物,扬声朝二人身后喊道,“素娘!你等一下!”
来了,不是求见?
“你想死吗?!”她气愤的吼道。
朱鸾走上前去拾起来一看,恰是金刚经。
“走吧。回府。”她闻声母亲的说道,整小我规复了安静,抬脚端庄的向寺门口走去。
在家闲坐两日都不见儿子返来,秦氏不免有些焦急,就带着女儿重新来到了灵岩寺拜访晋阳公主。
秦氏母女惊奇的看着朱九蜜斯,即便晓得朱九蜜斯不懂礼节,没有教养,但却未曾想到能无礼到这般地步。
陶女官已经从禅房里出来了。快步走到朱鸾面前,核阅的看了朱鸾一眼,悄悄说道:“朱九蜜斯,殿下唤你出来。”
眼神平淡,但内里的意义很明白,那就是“你们如何还不走?”
晋阳公主勃然大怒,劈手将端在手上的茶盏向她扔来。
宫中的女官是礼节的典范,对于不守礼节的蜜斯和女眷都会毫不包涵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