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给父亲存候,这些日子遵循叮咛不得离院,好久都未能给父亲存候,还望父亲不罚!”幕晨雪一边施礼,一边看了一眼方砚,见他只是受了皮外伤,这才放心。
“你算哪根葱,也敢管我的事!下人的主子,连狗都不如!”顺才的年纪比方砚小,可在府中多年吃的好,身材上倒是和方砚差未几,一拳挥出竟直接打在方砚的左脸上。
跪在地上的方砚原觉得五蜜斯是来为九少爷讨情的,内心一松,可听这话他倒有些胡涂了,抖着身子偷偷打量了五蜜斯一眼。而顺才倒是低着头一脸的对劲,这个五蜜斯就是个傻子,常日里围着嫡出的四蜜斯打转,这会儿又怎能不趁着机遇凑趣。
幕府后院工匠们复工后干的是热火朝天,幕晨雪固然对新屋完工有着等候,但并没有挂在脸上,反而是弟弟幕辰峰每日都会跑去看上几遍,整日里挂着镇静的笑容,连去家学的路上都是一蹦一跳的。
“请父亲容禀!”幕晨雪跪了下来,并未被幕谦的冷言冷语吓退。
幕晨雪晓得这事原只要惩罚肇事的两个主子就好了,现在幕辰峰却跟着受罚,可见是大夫人的受意,想了想换了身儿衣裳直奔外院。
在读书人家里,“停学”如许的惩罚可比罚抄誊写字要重的多,幕谦内心是不肯的,可一想到大儿子,倒感觉女儿说的非常在理。
外院书房,幕谦正阴着一张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主子,刘管家站在门边,低着头内心直感喟。事情他已听绀青说了,这本就是八少爷和主子顺才的不是,可刚才大夫人已命人给老爷递了话,只怕这事非吵嘴是要倒置过来了。
“你不过是个主子,竟然敢编排主子的不是,快向九少爷报歉领罚!”这说话的人恰是九少爷新买不久的贴身小厮方砚。虽说九少爷不受府中主子的待见,可在方砚的心中,主子就是主子,由不得下人说三道四。
“罢了,停就停吧!刘管事,你去和夫子说一声,让九哥儿回院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不消去家学了!”幕晨雪悄悄吐了一口气,起码弟弟不消再跪罚了。又看了一眼被吓傻在一旁的方砚,朝他轻点了一下头,即起家告别拜别。
趁着一屋子的人都没想通,幕晨雪内心暗笑着接着说,“父亲向来治家以严,待人以善,九哥儿常日里虽甚少得见父亲,可却不时以父亲为表率。只是这些年,九哥儿从没管束过下人,常日里也只能向姨娘学学,这才出了本日之事。可错就是错,女儿觉得九哥儿这般在家学,不但会打搅到兄长的课业,还会带坏了八哥儿。不如就先停了九哥儿的家学,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