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文眼中早已泪光闪闪,他嘴角微动,还想说甚么,都不及明清的一番话正中间头,他接过粥,埋下头来胡乱的喝着,眼框中酝酿已久的泪水,正肆无忌谈的颗颗落下掉入碗中,被一并喝下肚子!
现在,亦文正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显得苦楚一片。一张劣质木料打造的床榻,略微挪动下身子,就发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已经陈旧不堪的小桌摆在床榻跟前,显得相辅相成。轻风穿过破洞的窗子涌进屋内令人凉意倍增,烛台上的蜡烛发着昏昏沉沉的光晕,令人恹恹欲睡!已经发了霉的粗布被褥,披发着浓烈刺鼻味道盘桓在氛围中!
明清闻言,悄悄叹出口气,些许哀伤挂上眉眼间,他抬眼望着窗外高高挂在空中皎月,不急不忙的说:“亦文兄弟有所不知,明清家中费事,爹经不住病魔缠身无钱医治,早早的命赴地府下,留下娘和我二人相依为命!”他稍稍和缓了下神情,又说:“明清前年就已考上举人,怎猜想世事难料,举人之名被一家财万贯的地主财人擅自贿赂考官,用银两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