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凤仙女人,你倒是说话呀。”绿枝指着下首站立的一对主仆,大声道,“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偷鸡摸狗的做耗!”
明兰的确不大放心,因而又连续请了几位产科驰名誉的大夫,谁知都说若眉怀的并非双生子,只是进补过分,导致胎儿大的快了些。
而后几日,明兰勒令若眉严格遵循太医的叮咛,调剂饮食,多走动,尽量铺高兴;崔妈妈却只担忧明兰身子,所幸太医再四包管――你家侯夫人真的很安康;何况偶尔发生机,叫骂一场,出些积郁的闷气,对妊妇也不是好事,总比堵着相思离愁好。
明兰呆了半刻,苦笑着去请车三娘。
看来这回薄老帅是下血本了,宁肯拼却半生威名,也要给子孙在天子跟前讨个好,短长,短长……不过,这类程度的战略,本身都瞧的出来,那甘家如何会瞧不出来呢。
她不由泪如雨下,本身都二十余岁了,自父亲开罪,百口被抄,便如一蓬浮萍,无处落脚安身,“…夫人…莫非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么?”
“不然,与廖勇家的说一声也成,你们说了么?”明兰淡淡道。
当下便叫崔妈妈去与若眉说,有多少妊妇难产死产,都是胎儿过大的原因上。
明兰只恨无缘目睹此当代盛况,加上身边少了他,内心空落落的难受,沉着面孔坐在炕上,把下头侍立的婆子丫环唬的半声不敢出。
若眉素知崔妈妈诚笃,断不会胡言,立即被吓的面色惨白,翠微一瞧吓的过了,从速好言相劝,安抚了半天赋哄返来。
明兰再道:“再有,你若不肯拜别,我就到庄子上寻摸,给你配个诚恳的主子就是了――这是第三条路。你从速拿个主张,待年龄大了,不管甚么都不轻易了。”
那丫环一时语赛,又讪讪道:“廖嫂子…不是也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