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坐在明兰榻边,慈爱的捋起她脸上的碎发,“我的女人,你是聪明一世的,竟然听不出。那郑太太没口儿的说如何疼惜女儿,怕将来孩子无靠……说来讲去,那还不好办,找个知根知底的诚笃刻薄人家就是了。我看,约莫郑大夫人也是晓得的。”
“本来另有这么个来源。”小沈氏听的出神,拍腿道,“你不晓得,我沈叔和婶子两个见了都说不出话来了,我嫂子说,现在老两口正筹议着多添些嫁奁呢。”
自明兰生团哥儿那日的大火后,京中各种若隐若现的传闻就不断于耳,世人又见分炊后,两房人几近未曾来往,来往亲朋便都有想头了。
一个持续送,一个持续谢,趋势渐转为纯口头伸谢,一来二去的,两人从见面说不敷五个字,逐步谈及人生抱负星星玉轮另有那些年一起杀过的鱼。
明兰楞了下,“讨二房?不是纳细姨罢。”儿子房里纳个妾,还需求公主出面?
明兰内心唏嘘,却笑着去看那婆子怀里抱的襁褓,只见那女婴生的小小巧巧,秀眉大眼,活脱跟小沈氏一个模型印出来的,就是体气弱了些,叫声跟小奶猫似的微小。此时绿枝早取了一个盘子过来,上头用红绸压了一副孩童戴的赤金锁件。
她笑着解释:“那是祖母的陪嫁,传闻原是骁国王宫的藏物,起初徐家老太公征滇南时的缉获,后武天子又赏了勇毅侯府。唉,现下滇边封着,市道上哪有这么好的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