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不该两面开战的根基军事道理,天子此次把火力集合在权爵世家上,一气剥夺了好几个王爵,贬斥了十几家,永昌侯府也因军中协理倒霉,挨了个严峻的擦边球,侯爷被罚俸一年,侯府还被夺了两处御赐的庄子。
王氏一听就笑了:“如何不知?宁远侯府的浪荡子不肖儿,现在翻身飞黄腾达了!一样和四王爷有连累,锦乡侯,令国公,另有另三四家都夺爵毁券,抄家受审,宁远侯府却只摘了敕造的牌匾,都说是皇上瞧在顾二郎的面子呢。他又如何了?”
王氏看女儿还算过的不错,想起另一个出嫁的来,忍不住问道:“华儿,你……比来可曾传闻了永昌侯府的事儿?要紧吗?”
明兰拈着一枚绣花针谨慎的戳着一个刺绣绷子,闻言昂首,一脸茫然道:“不会吧,古往今来喜好兵戈的天子可没几个。”
华兰看着老太太慈爱体贴的眼神,心头一热,觉着到底有个娘家能够依托,便笑道:“实哥儿他爹待孙女很好,那一屋子花花草草他也就点个卯了事,多数的日子都陪在孙女身边,一有夫就哄着哥儿姐儿玩耍!婆婆偶然候拿言语挤兑我,他劈面不敢顶撞婆婆,转头就禀了公爹,公爹便板起脸来数落婆婆——‘你日子过的太舒畅了?儿子儿媳和乐完竣恰是家中之福,你莫要无事生非,做婆婆的整日掺杂到儿子房里算如何回事?闹得家宅不宁,你便去家庙里抄经籍罢’,然后婆婆就会诚恳一阵子。”
华兰拿过茶碗,呷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年前的时候,宁远侯府给顾廷烨说过一门婚事,是富安候的远房亲戚彭家,那会儿顾廷烨单身在外,并不知情;待他晓得后,宁远侯府已经着媒人去说了。谁知彭家当时见顾廷烨得志,不肯允婚,那就罢了,还叫族里旁支的庶女顶替,顾二郎气的半死,便找了几位军中的兄弟陪着,直接上彭家回绝此事!”
明兰心下一动,插嘴道:“大姐姐,你刚才说,皇上怕是要在军中替代本身的人手,似大姐夫这般无门无派的,说不准还能重用呢。”
“可不是?”华兰冲着老太太笑,道,“现在顾廷烨今非昔比,彭家竟又想结这门亲了,拉被骗初宁远侯府去提亲的那媒人到处嚷嚷,说甚么‘早有婚约’!”
文官个人临时安然,遂不遗余力的为天子献计献策,出人着力,盛纮作为都察院的小头子,特别忙的短长,连着很多天都半遗返来,偶然还得睡在部里。
“可别再出事了。”盛老太太双手合十,冷静念了几句佛,“祸乱战事,终究苦的是百姓,年前的乱子扰的江淮两岸多少良田歉收,只不幸了那些庄稼人,又得卖儿卖女了。”老太太多年礼佛,本性积德,自年前就减免了好些耕户的租钱。
庄姐儿也顽的累了,一手抱着明兰刚给她的机器猫布玩偶,另一手揉了两下眼睛,王氏从速把她安设到隔壁的暖阁里睡觉,还叫丫环好生看着;海氏揉了揉后腰,也觉着颓废,老太太便叫她归去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