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陈莽将蒙在脸上的面罩拉了下来,喘一口气道:“连本身会下毒都忘了,难姑心机本质不可啊。友谅,从这件事里你学到了甚么?”
“师哥!”
胡青牛难堪的道:“友谅在屋中疗养,师叔随我来。”说完,因着陈莽二人来到一间茅草屋中,
听闻仇家是来找她的,王难姑如遭雷击,满心惭愧地看着丈夫,颤抖道:“师兄,是我扳连了你……”
胡青牛将解药给她喂下,看着神采垂垂好转的老婆,终究松了口气,朝陈莽道:“多谢师叔,若非师叔及时赶到,难姑就要被我误了性命。”
蒙面男人嘿笑一声:“你下毒害我家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明天?”
王难姑痛呼一声,一把扑在了胡青牛的尸身之上痛哭起来。
胡青牛言辞闪动道:“没人伤他,是中了毒……嗯,是我不谨慎毒到了友谅……”
蒙面男人收回嘲笑,道:“王难姑,本来你在家啊,我还觉得你不在才来逼问你丈夫。他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可全都是你害的!”
陈莽出去屋子,瞧见一名药童在一旁煽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陈友谅则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刚走到门口,蓦地间隔壁传来一个熟谙的惨叫声。
入夜时分,王难姑悠悠转醒,扶了扶有些发沉的脑袋,坐起了身来。
谷中漫山遍野都是鲜花,各色胡蝶翩翩起舞,那些胡蝶也不畏人,不时在陈莽身上逗留。
见爱徒受伤,陈莽心中一颤,走上前道:“谁伤的他?”
王难姑艰巨的抬起脸来,她毒杀之人皆是恶贯充斥之辈,但本日人家是来上门寻仇,解释已然无用,狠下心咬牙道:“你家人是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情愿给他抵命!”
王难姑在脑中搜刮一番,不管如何也想不起小强这个名字,干脆不再去想,惨笑一声道:“我一人之过,扳连满门,我王难姑真是枉为人妻,枉为人徒……”
王难姑心胆欲裂,不顾身材衰弱朝胡青牛跑去,哪知刚跑进屋,便被蒙面女人一掌打翻在地。
“师哥!”
胡青牛喜上眉梢:“那便全仰仗师叔了!”
陈莽微微皱眉:“赔罪?赔甚么礼,友谅呢,他还没到吗?”
王难姑听出是丈夫的声音,顿时心头一颤,跌跌撞撞来到了客堂。
一个神清骨秀的青年走了出来,看到陈莽,赶紧拜见道:“陈师叔好。”
陈莽头疼地叹了口气,说道:“让我猜猜,必定是难姑给人下毒,你却把她下的毒给解了,难姑一气之下和你较上了劲,对与不对?”
胡青牛脸上暴露一个苦笑:“师叔料事如神,全都被您言中了。”
几日以后,陈莽带着青儿一起向西,来到了一处山谷当中。
蒙面男人道:“哼,现在悔怨已来不及了,青儿,杀了他们!”
王难姑感慨一声,看着熟谙的房间,想到待会不晓得会如何被丈夫和陈友谅嘲笑,就感受脸上发热,站起家就往外走去。
陈莽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来帮你一把?”
“好短长的毒药,我竟然没有当场发觉。”
胡青牛身子一颤,立即明白陈莽已经猜到是王难姑下的手,有些害怕地说道:“师叔,难姑方才被我气走了。”
胡青牛点了点头:“没有大碍,他早前和难姑参议毒术时落败,中毒不深,我已经用银针替他拔毒,待会儿便能醒来了。”
“啊――”
陈莽回过甚盯了他一眼,厉声道:“叫难姑出来!”
“参议毒术?”
胡青牛顿时急了起来:“师叔所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