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内心揣摩着准没功德,找了块毛巾擦了擦浑身油污的手,“也叫了你吗?”
此次钦差前来,不但带了大量军粮,还带了京中监造局所出的各种军火,数量远超畴前,除此以外,另有犒劳西北将士的酒肉犒赏,都满满装了几十辆大车。
郭文莺笑道:“没粮的时候你觉闲得慌,有了粮你又嫌忙,你但是顶难服侍了。”
端郡王和定国公两人相携动手,好像多年未见的亲人般亲亲热热的迈进营门。
定国公郭义潜是本身伯父,她虽只幼时见过并不如何熟谙,但也多少听过一些有关他的传闻。传闻这位公爷也是个冰脸严厉的人物,年青时在军中也是响铛铛的杀将,明天这么乍一装样,还真是瞧着诡异。
在紧锣密鼓的备战当中,钦差定国公郭义潜也到了。
现在,中军演武场外早已摆上了香炉桌案,全军将士在演武场别离站立。路怀东、楚唐、陈赞三人各领一军列队相迎,军容整肃,盔明甲亮,端得是威风凛冽,煞气腾腾。
如果说封敬亭最会做的是甚么,她会毫不踌躇的答曰:“挖墙脚。”
“敬国公爷。”
此人真是太会挖墙脚了!只恨不得把天下统统有才的都挖到他身边来。看他对定国公的态度,又特地提示她钦差是谁,不会是成心把定国公也挖过来吧?
他刚点了粮草,郭文莺则去盘点兵器。
郭文莺好笑,这倒合适他一贯的脾气的。
定国公在朝中声望颇高,此次封敬亭成心拉拢,天然格外朴拙相待,他笑着为郭义潜先容军中几位将领,接下来又是一派歌功颂德,各拍各的马屁。
郭文莺在一边看着好笑,封敬亭平时待人甚是清冷,除了对她偶然候没点顾及,喜好逗弄外,对旁人倒是很难说出这么一番肉麻兮兮的话。
擦洁净手,郭文莺跟他一块往中虎帐帐走,现在营帐里本来的东西已经搬空了,本来议事厅摆上了酒菜,军中四品以上的将官都在坐陪酒。
封敬亭忙行礼,“岂敢,岂敢,公爷才是真豪杰,真豪杰,当年谁不晓得公爷一杆长枪舞动南北,枪挑强盗,端得是威武非常。”
……
至于陈赞就不消提了,那是个看着都雅,用着分歧用的绣花枕头,是前大将军硬塞出去的,能够忽视不计。
这会儿邓久成正带着人盘点兵器、粮草,看着满车满车的好货,笑得正合不拢嘴呢。一瞥见郭文莺过来,忙道:“文英快来帮手,我这儿都手忙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