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渐渐走近劫,劫也渐渐向影子的方向走去,其间相连的无数玄色丝线仿佛要将两边缝合在一处,构成了一幕尤其诡异的画面。
“劫……”大长老气若游丝,“毁了它……必然……”
正在这逼仄的空间中的能量猖獗向大长老的身材集合时,黑影俄然动了,他的手掌黑气缭绕,凝集成钢刺的形状,抬手送入了大长老的身材。
(均衡之劫,完)
“看在老头还够利落的份上,我此次能够放那些无辜的忍者一马。”劫说,师父之以是把他引到这里,或许不是因为那几近不成能的劝说,而是但愿劫在手刃他以后得以泄愤,临时不要伤及均衡教派当中的无辜忍者。
劫的身材俄然动了,他抬起手,手掌运力仿佛出拳般直而重,毫无滞涩地打入黑影的心脏地点,手臂因为用力而绷紧。
卷轴被他捏成碎片,奇特的是它的触感并不像松脆的纸张,反而像是一团稍经触碰就会散去的雾气,在他的手把握紧之间逸散出来,渐渐爬上他的身材,在他的脸颊上一寸寸凝成面具,威武的甲胄也从他的身材上天生,闪烁着苦楚的寒光,一双臂刃从双拳之上探出,玄色的手套也渐渐爬上他的手掌。
“哦?已经结束了吗?”
他紧紧捏住那黑影胸中的卷轴,随后硬生生地将它扯了出来,那滞涩的触感仿佛是从新鲜血肉当中将它拔出的,让人油然生出一阵恶心的感受。
方才成型的能量之阵顷刻间土崩崩溃,反噬的能量让大长老胸口一重,喉头翻滚,终究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腰间的伤口血流如注,很快在衣衫上染出大片的殷红。
她抬手虚抓,从一具具尸身当中,仿佛有甚么黑如墨色的东西被她拖了出来,然后甩到了劫的面前。它们本来还保有着本来的形状,但是当劫催动那奥秘的忍术咒诀,这些站在他面前的影子纷繁化为他的模样与身形,仿佛在面前有一支由他的影子构成的军队,正静待他的检阅。
“没有。”劫的声音还是是冷冷的。
事情远比他料想得更严峻。
那双藏在皱纹和干瘪的皮肤中眼睛,曾在他生命最后一刻迸射出庞大情感,现在却死寂无光,如同暗夜里死去的星斗,他用手一抹,将大长老的双目合上。
劫收转意神,回到本体当中,他应当是用兼顾之术闪到大长老的天井外,却俄然置身在一片疆场。
大长老催动体内的忍术能量,双手结印,沉声道:“我会禁止你的,不管如何,均衡不容粉碎。劫……也不是你能伤害的。”
他将几个铁牌丢入火盆中,这些铁片是好久好久之前铸成的,上面的锈迹证了然这一点,但还是能够看清那恍惚的笔迹,因为刻在上面的字实在太深了,即便过了如此之久,光阴与风都没法带走它们的陈迹。
带着电光的手里剑飞至,劫的身材刹时影化,本体消逝不见,只留下这道影子站在原地,垂垂成形的面具在他的脸颊上合拢,将他额前乌黑的碎发与冰冷的目光完整遮在了上面。
劫单手抚胸请安。“辛德拉。”
“没有我,你们又是甚么呢?自欺欺人地觉得回绝力量,就能够拥抱光亮?还真是好笑。你们永久都是影子,在君主的身后,现在没了君主,你们不肯消逝,又失却了意义,便觉得真的能本身做本身的身,本身做本身的影么?真的能让冷血的杀手摇身变整天道的履行者?哈哈哈――”
“是你……你杀了师父?!杀了大长老!”声音听起来是隔着面罩传来的,气愤的嗓音里雷电之声劈啪作响。